思及此,谢太夫人转身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陈嬷嬷,“你带着琼华去我那里挑些首饰绸缎之类的,她喜欢什么你就都给她拿上。” 陈嬷嬷应声,就要走向赵琼华。 见面礼? 赵琼华连忙摆手,忙说使不得,“今日本来就是琼华前来叨扰您,怎么还能再收您的礼物。” 按理来说,她突然前来拜访长辈,是应该备着东西来的。 此行匆忙,她未曾尽到心意,怎么还能再收谢太夫人的礼? “琼华,你这是要同我生分吗?”谢太夫人板着脸,催促着赵琼华,“你自己喜欢什么拿什么,不用客气。那些女儿家的首饰,留在我这里还不如佩戴在你身上好看。” 谢云辞颇为赞同,他顺着太夫人的话也点点头,“去吧,没事。这都是祖母的心意,你一意拒绝反倒会让她不高兴。” 无奈之下,赵琼华只要应下谢太夫人的话,起身跟着陈嬷嬷绕去了后院。 那只猫不肯放开爪子,她便将那只猫也带了过去。 等赵琼华走过九曲桥,拐进后院时,谢太夫人挥手,屏退了湖心亭旁所有的婢女,转而看向谢云辞,认真问道:“云辞啊,你当真不再考虑入朝为官的事了吗?” 谢云辞摩挲转动着手中的小巧茶盏,正想着从哪里买一套和这套相似的茶具时,听到自己祖母的话,他猛然停手,低眸不语。 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 四年前不顾谢家和崔家的阻拦,他毅然上奏辞官。 此后几年,他遇见过许多人,也听人说过许多遍劝他重返朝堂的话;即便是如今,永宁侯也不想放过任何机会,好让他重新为官,哪怕是从头再来。 谢太夫人见他这副不想说话的模样,心里十分明白,却又不能不劝他,“祖母知道你放不下,这么多年我也知道你有其他事要忙,也从未过问过。” “你向来是个有主意的,当年你辞官,祖母也没拦过你。” 只是今时今日不同了,从前的他孤身一人,说一句无牵无挂也不为过。 可日后就不同了,他不能只为自己一个人考虑。 谢云辞缄默,握着茶盏的力道却紧了几分。 “你不为自己考虑,但你也该为琼华考虑考虑。”谢太夫人叹气,继续说道,“祖母知道你喜欢琼华,日后若无意外,你和她也是要成婚的。” “你是永宁侯的嫡子,身上也有过军功,同琼华是门当户对。” “可成亲之后呢,你要她随着你,空有一个谢夫人的名头吗?” 赵琼华身为镇宁侯的嫡女,当今圣上唯一的外甥女,自幼便备受宠爱,从未有人敢欺负过她,即便是编排她也都是小心翼翼的私语。 可这是成亲前。 成亲后是要看夫家的。 谢云辞身无一官半职,永宁侯世子一位也迟迟未定,即便日后两个人衣食无忧,可有些东西不是这般就能填补的。 谢太夫人说的,谢云辞都听懂了,他眼神一闪,忽而放下茶盏,却没开口应话。 知道他心里这是有些动摇了,谢太夫人长舒一口气,有反应就好,她这次没再对牛弹琴。 “祖母不是非让你如何如何,但你日后不是一个人了,凡事你自己要做得恣意,也要回头想想琼华。” “你回府后好好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