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几分交情,更不曾与人结怨。” 一面说道,玉荇一面顶着殿中所有人的目光,努力回想着,生怕会说错一句话。 “除此之外,雁回近日有没有什么异样?” 异样? “没有,林小姐一直都很正常。日前太医还来给小姐请过平安脉,没有异样。”玉荇又摇摇头,正想说她也不知道林雁回为什么会这样时,看到不远处的许锦湘,她忽又想起一件事。 “回娘娘,奴婢又想起来一件事。” “在林小姐住进储秀宫后,与七公主和许小姐并不亲近;可近来这半个月,小姐和七公主时常同进同出,情同姐妹,与许小姐更是如此。” “前几日林小姐还受邀去了镇宁侯府做客。” “林小姐在琼华苑和郡主说了几句话后便直接去了许小姐的挽湘阁。” “在此之后林小姐便再没出过宫。” 玉荇不待停顿,将这些话一连串说完后便俯身叩首,不敢再多言。 谢贵妃和赵淑妃闻言后对视一眼,而后便都看向赵琼华,好听听她的说法。 “确有此事。”赵琼华意会,“前几日在等七公主时,林小姐确实来过琼华苑,同我话了几句衣裙好看后便离开了。” “府内有人来访时管家都会登记在册,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如要查验,琼华这就差人回府去取。” “等问清楚了再去拿也不迟。” 皇后一手扶额,今日事多,直教她也开始疲累。 一波刚平,转眼这件事又同许锦湘扯上了干系。 平日里她只见这姑娘文文静静的,是个温婉的性子,没想到背地里花花手段这么多。 且一出比一出阴狠。 教人始料未及。 “齐彦、云辞,你们两个带人去趟镇宁侯府,好好搜查一番。” “若是老侯爷问起,你们就说这是朕的口谕。” 始终在一侧旁听的仁宗忽然又开口,说罢,仁宗就将自己的私印交给了王公公,好让江齐彦他们带着。 “儿臣(臣)遵旨。” 两个始终在一旁隔岸观火的人猝然被点到,拿了皇帝私印后他们便起身接命,离开坤宁宫后便直接带人去了镇宁侯府。 至于彻查镇宁侯府查的是哪里,即便仁宗在殿上没有点明,江齐彦和谢云辞也心知肚明。 在两个人离开后,坤宁宫中一下陷入沉寂。 得了皇后默许,坤宁宫中的人这才敢上前将许锦湘和江齐修扶起来。 两个人少说也跪了一个时辰,此时他们乍然起身,即便两侧都有人尽力扶着,但双腿早已麻木,连迈出一步都困难。 贤妃见江齐修走不能走、动不好动的模样一下就红了眼眶,连忙转身哀求着:“皇上、娘娘,能不能让太医给齐修瞧瞧。” “他这双腿跪了一个时辰,臣妾怕他缓不过来。” 殿中,江齐修和许锦湘都是被人颤颤巍巍地扶到一旁的靠椅上坐好,走两步都开始打颤,更别提一会儿他们离开坤宁宫了。 今晚的麻烦已经够多了,皇后不想再给自己找不快事。 见仁宗没有出言反对后,她便也稍稍放下心,抬手示意姚太医上前给两个人仔细看看。 瞥见还跪着的那个储秀宫的小宫女,皇后愈发蹙眉,“先将她带下去,等日后再发落。” 敢伙同旁人对赵琼华下手,贪图势利的宫女留着也没多大用处了。 许是她曾亲耳听见了皇帝对江齐修和许锦湘的惩处,在有小太监拉她下去时,她也没有挣扎,任由自己被带离坤宁宫。 月上中天,储秀宫事发时还是戌时过半,如今亥时都已快过半,二更的打更声早已过去。 事情未了,所有人便都还留在坤宁宫中,只等着江齐彦和谢云辞回宫,一见分晓。 “琼华,你今晚就留在宫中,姑姑看着你也能安心些。” 见赵琼华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一副困倦模样,知她今晚被折腾得不轻,赵淑妃将她搂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哄道。 赵琼华顺势抱住自家姑姑的腰,点点头,“好,一会儿琼华和您一起回翊坤宫。” 谢贵妃在一旁瞧着姑侄二人亲密无间的模样,不由得轻哼一声,心下却想着这几日找个合适的时机和谢云辞好生谈谈。 又过了一刻钟后,坤宁宫殿外才传来宫人的禀告,“回皇上、皇后娘娘,七殿下和谢二公子回来了。” “侯爷和许大人也进宫了。” 听闻二人终于回来,赵琼华眨眨眼,从赵淑妃怀中退了出来,转而望向殿门处。 只见江齐彦和谢云辞走在最前面,她父亲和许铭良紧随其后。 而他们身后的侍卫还押着一位女子,赵琼华定睛一看,只见那女子身穿着道袍,很是面生。 想来她便是岑雾提过的那名住在许锦湘后院的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