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留在府中、再让他们下手的道理。 不过在听到许周氏的话后,赵琼华轻笑,“婶娘说笑了,自然是谈不上分家的。” “那就好。” 许周氏闻言长舒一口气,可还没等她真正放松下来时,赵琼华便又在她心上补了一刀。 “许叔叔与父亲并非亲兄弟,何来分家一说?” “只是迁府而已,婶娘别紧张。” 镇宁侯府姓赵,与他许家又有何干系。 许周氏搬出去时难不成还想分走她镇宁侯府一半的家产不成? “郡主是何意思?” 难不成是想让他们净身出户吗? 这不可能。 许周氏一时太过震惊,不留神将自己的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净身出户倒不至于,婶娘不用这般自己吓自己。”赵琼华了解许周氏的习性,知她是惦记着侯府的诸多铺子地契。 自她娘亲走后,许周氏少说也接管了侯府七八年的公中。 侯府中有什么好的铺子地契甚至是珍贵宝物,她都知晓得一清二楚。 而镇宁侯声名在外,亦不是许铭良能轻易得到的权位。 乍然让她迁府,她定然是万般舍不得。 索性在许周氏开口之前,赵琼华就先一步将话接过来,“这么多年婶娘替侯府打点着公中,也是有几分劳苦在身的。” “许家借住在侯府这么多年,即便许锦湘不顾念赵许两家的情谊,可我们不会做过河拆桥的事。” 话里话外她仍旧在拿许锦湘提醒着许周氏,更多地却是在提醒着老侯爷。 方才他全然不顾儿女亲情,一心只想帮着许家将许锦湘救出来,却丝毫不管若是他们去求情,皇帝会不会迁怒于他们。 如今许家若是迁府,不该许家得的他们半分也别想拿走。 “若是琼华没记错的话,这几年祖父也将四家铺子和一家庄子记到了许叔叔名下。” “这些既然是祖父给许叔叔的,就权当是侯府送给许叔叔的乔迁礼了。” 赵琼华仔细回忆着账本上的东西,以及先前小张管家悄悄递给她的消息,有理有据地说道,“此前我娘的铺子在婶娘手中,婶娘用这些抽成也开了几家铺子。” “这些就当是给婶娘的,以感谢婶娘这些年来操持侯府。” “至于婶娘当年的嫁妆,以及客人托人送到许家的礼,我一早便让青鸢整理在册子上,一会儿便给婶娘送到留月阁。” 像是怕许周氏之后再同她打迷糊,赵琼华一边说道,还一边将所有铺子都念了一遍。 许周氏听见她这般有条不紊地说着他们迁府后该得的东西,她咬牙,心下更是将赵琼华恨到了骨子里。 今日赵钦平忽然提出许家要迁府的事,是谁都不曾料到的。 可赵琼华都不用回琼华苑重新过一遍账目,便能及时说出这么多能分给许家的东西,想来她是早有准备。 只等着这一天的到来,好随时派上用场。 赵琼华到底背着他们做了多少准备。 等赵琼华将该分给许家的东西都报完后,赵钦平适时开口:“琼华所说的这些都是我让她合算好的。” “铭良,你和弟妹若是觉得有哪里不合理,可以随时来找我。” 明明哪里都不合理。 她操持这侯府这么多年,对侯府的家产一清二楚。 方才赵琼华所说的这些,旁人听起来确实不少,可她知道这不过只是就九牛一毛罢了。 她和许铭良为侯府做的许多事,又岂是这些东西能轻易囊括的吗? 许周氏暗自咬牙,下意识看向许铭良,见他也在低头沉思,她不由得又看向老侯爷。 今日为了许锦湘,她没少流泪哭喊,说话时嗓音仍有几分哑意,“老侯爷,这迁府的事来得太过突然,我和铭良都毫无准备。” “您看是不是能再缓一段时日。” “铭良现在还未到刑部任职,乍然迁府对他的名声也不好。” 再缓一段时间,让他们彻底将侯府做空吗? 赵琼华好笑,她刚想出言反驳许周氏时,赵钦平便朝她摇摇头,示意让她先不用开口。 “刑部郎中一职在朝中并不算低,即便是比他低两三个品阶的官员在京中基本都另立门户。” “若是铭良一直借住在侯府,反倒于他名声有碍。” 这种事情赶早不赶晚,今日借着许锦湘的事,他们便顺水推舟将所有的事都解决了。 以免再留下大患。 等赵钦平说完,久久没有表态的老侯爷这才抬眼看向他,问道:“迁府一事,你筹谋多久了?” 太夫人深知老侯爷的脾性,见他这般平静地问出这话,便知他心下定是生气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