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褚今燕只以为这是个寻常宴席,好给谢时嫣这个养女一个合理妥帖的身份,却不想谢时嫣没得到名正言顺的身份,就连永宁侯夫人都要被人拉下水。 “说起来这事还同许家有关。” “今日事起于那位许老夫人,说起来她此前一直住在宜州,可今日她竟然认识永宁侯夫人。” 褚今燕入京后便一直借住在镇宁侯府,对侯府中的情形说不上非常透彻,但至少也有几分了解。 许家在侯府中一直生事,褚今燕同赵琼华一起没少与许家的人周旋。 她对许周氏不陌生,对许老夫人也有几分眼熟。 因而今日在谢家看到她们二人时,褚今燕还特意在她们身上留了几分心思,却没想到许家是真的回馈给了她一份大礼。 堪称是一石二鸟也不为过。 “今日谢时嫣和侯夫人刚走到前院时,我就瞧见许老夫人有点激动,但是被许周氏拦了下来。” “之后侯夫人同其他夫人寒暄时,刚走到许家这边,许老夫人就直接说了一句很无厘头的话。” 当时褚今燕察觉到有异后还特意走近了几分,因而许老夫人的那句话她听得清清楚楚。 她说:“这么多年我和你娘还以为你去世了,没想到你竟然攀上高枝、嫁进了侯府。” 永宁侯夫人出身崔家,当年是名动京城的才女,和永宁侯也算得上是才子佳人。 而许老夫人只是周禾身边的婢女,当年战乱流离之后她就一直住在宜州的县上。不论是从年岁还是从身份上,许老夫人都不可能会认识永宁侯夫人。 这句话听起来更是无端。 赵琼华闻言手一抖,碗中的绿豆汤差点倾漾而出,颇有几分震惊地看向褚今燕,确认道:“你是说,许老夫人从前认识永宁侯夫人?” 不知为何在惊诧之余,她忽的想到不久前赵淮止同她说的话。 “十多年前永宁侯可能频繁去过宜州。” “但是时间太久,还没能查出原委。” 彼时她只以为是调查出错,如今更觉得这是一桩秘不能宣的隐晦事。 “之后呢?”似是为了验证自己心中的猜想,赵琼华再顾不得这一口绿豆汤,急急问道,“永宁侯夫人是什么反应?” “永宁侯夫人只说她是认错了人,不想同她多计较。”褚今燕一手支颐,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当时许老夫人一直纠缠永宁侯夫人,许周氏想拦都拦不住她。周围几位夫人也在劝许老夫人不要闹事。 至始至终永宁侯夫人都十分淡然,像是许老夫人真的只是认错人了而已。 一切转折便出现在谢时嫣和永宁侯出现之后。 褚今燕尽力去陈述还原当时的混乱情景,“我听见许老夫人说永宁侯夫人深藏不露,十多年前就已经攀上高枝,当时还不肯承认。” “难怪她当年意外有了身子都不肯指认谁是孩子父亲,原来是早有打算。” 或是这么多年永宁侯还是当年的模样,亦或者是许老夫人的记性太好,在永宁侯听闻前院有人闹事后赶来时,就被许老夫人一眼认了出来。 之后她所说的话更是让人惊诧到不知该做何反应。 “洪灾之后你娘还以为你和你女儿都被水冲走了,原来是投奔孩子她父亲了。” “害得你娘伤心这么多年,婶娘可真是看着都难受啊。” 许老夫人这两日才进京,京中没多少人知道她更别提是见过她。 可偏就是如此面生的人却能说出这般惊天密闻。 侯府小宴,本就是众说纷纭之际;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