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荆谓云转身要走的瞬间,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衣服。 大小姐端坐在床上,脚上的鞋子早就不知道掉在了哪里。 索性,她后来也没走路,倒也不会着凉。 她就那么赤着脚,面无表情地抬头望着荆谓云,似在询问,“你要去哪里?”,又像是在说,“可不可以不走?” 无论是哪个意思,荆谓云都有点受不住,再继续下去,事情就会越发不受控制了。 十七八岁的少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更何况,他和她都喝了酒,酒精上头,思维也变得缓慢许多,同时又放大了平时拼命压抑克制的东西。 抓着衣服的那只手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只要荆谓云随便推一下,就能甩开。 可他不想推开大小姐。 荆谓云缄默不语,缓缓坐到了时郁旁边,一句话不说,从裤兜里掏出火机和烟。 他以前没烟瘾,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烟抽的越来越多。 坐他旁边的时郁直勾勾看着那个火机。荆谓云也不在意,手拿着火机,上下翻飞,给大小姐表演了个转打火机杂耍。 时郁没说话,但懒洋洋地抬起爪子,给他鼓了个掌,还挺给面子。 时郁:“……” 荆谓云:“……” 转完以后,荆谓云也觉得这个动作其实有点二。 他抽出一根烟衔在嘴里,低头点燃,呼出一口白色的烟雾。 这是他第一次当着大小姐的面抽烟。 身上有烟味,酒味,反正就是没有那种少年感阳光的味道。 荆谓云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为了目的,他可以不折手段,不惜付出一切代价,骨子里流着的血是冷的。 什么君子绝不乘人之危,在荆谓云这里就是放p。在北园,你和那些疯子讲道理,他们只会以为你傻x。 从北园出来的人,都会多出几个标签: 渣滓,败类,社会垃圾。 幸运的是,荆谓云混得好一点,他能让那些混子跪在地上,一口一个云哥喊着。 不幸的是,他混的再好,也躲不过一个混字。 恰恰是这个身份,不断的把他和大小姐的距离一次又一次推远。 可荆谓云能怎么办? 做人一定要狠,也必须要狠,只有在别人眼里,当那个十恶不赦的恶人,他们才会怕,才会躲得远远的,再也不敢来招惹你。 烟才抽了两口,荆谓云思绪却飘了很远。 直到一只白皙的手伸了过来,胆子特别大,一把拿走了他的打火机。 荆谓云:“???” 他一言不发,侧目看着时郁,眼里的戾意丝毫不加掩饰。 只是时郁貌似胆大到没边了,根本不怕。 那双琥珀色的眼眸,紧盯着打火机,手上学着荆谓云之前的动作,“啪嗒啪嗒”的点火。 光是点着还不够,还要玩。 荆谓云感觉心底某处像被猫挠了一下,浑身燥热,不知名的情//愫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灰白的烟灰落了下来,荆谓云深吸了一口气,俯身拉开床边的柜子抽屉,想找一下烟灰缸。 结果抽屉打开的瞬间,就被荆谓云“砰”得一下关上了。 来法兰玩的人不少,自然也有过夜的,房间东西准备的很齐全。 嗯……什么都有。 荆谓云也没了找烟灰缸的心情,正烦躁着,大小姐手里的打火机玩脱手了。 上面还燃着火,垂直往下掉。 这一屋子的易燃品不必说,就大小姐身上那裙子,沾上一点,不出一会儿就能烧得干干净净。 好在荆谓云反应快,条件反射伸手接住打火机,把火机盖“啪”的一声重重扣上,同时不忘拿下嘴里叼着的烟,弹了下烟灰。 姿势有够帅的,但荆谓云心里可没那么平静。 荆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