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有什么好看的。都看几十年了,再好看也看絮烦了。” 牛小叶看着那背着背篓的老妇人逐渐走远,忍不住叫了一声,“老人家留步!” 那婆子停住脚,回头问道:“你有事吗?” “我想向您打听一个人,听村长说,胡婆就住在这附近?” “哈哈,你真是好运气。我就是胡婆,你找我有什么事?”那老妇人居然就是村长说跟盛七和王氏都很熟的胡婆! 牛小叶喜不自胜,忙过来挽住胡婆的胳膊,亲亲热热地道:“原来您就是胡婆!真是太巧了!”心里暗暗觉得是天助我也,也不纠结了,跟着胡婆往她家那边走。 “胡婆,我听村长说,您跟以前住在这里的盛小哥和王娘子很熟悉?” 胡婆一听,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她抹了抹眼角,指着不远处一处隆起的土包,道:“那里就是他们的衣冠冢了。”说着,带着牛小叶往那边走去。 来到那坟包前面,牛小叶看着前面立的一块小小的木牌,有些无语。 这也太粗糙了…… 那坟包旁边还有一个更小的土包。 “这里是什么?”牛小叶漫不经心地指了指衣冠冢旁边的小土包。 “这是他们没有出世就死了的孩子。”胡婆又抹了一把眼泪。 “什么?!”牛小叶听得这句话,只觉得晴空一个炸雷,炸得她半天喘不过气来…… 幸福来得太快了,她有些承受不住! “胡……胡婆,您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牛小叶一把抓住胡婆的胳膊,因太激动,她的手劲特别大,抓得胡婆都有些痛了。 “哟,你放松点儿啊。你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打听他们?”胡婆这时觉得有些不对劲,狐疑地看着牛小叶,不想再说了。 牛小叶急得要死。好不容易打听到一些端倪,如果就此放过,实在是太可惜了! 她定了定神,脑子里飞快地转着,想好了一篇说辞。 “不瞒您说,这家人是我们的一户远房亲戚。我们一直在寻他们,刚有些眉目了,您却又说他们已经去世了。”牛小叶叹了口气,“盛小哥名叫盛七,是吧?” 胡婆见牛小叶知道盛家男人的名字,顿时信了她,忙点头道:“正是呢。他们两人斯斯文文的,跟咱们村子里的人都不同。那一年,他们两人带着两个包袱过来,说是投亲,但是找错了路,就在这里住下了。其实啊,我们也都知道,这两人应该是私奔逃婚出来的,怕家里人知道,因此隐姓埋名,住到我们这偏僻的地方。我们山里人,不在乎这些。好好的小两口,恁地般配,他们家里人真是瞎了眼,挫磨两个可怜的孩子,不肯让他们好好地成亲……” 胡婆唠唠叨叨说着,听得牛小叶十分无语。 她倒不觉得王氏跟盛七爷是私奔的,她只知道那时候盛家人还在被通缉,王氏和盛七不可能跟人说他们的真实身份,也不可能住到别的地方,当然只有往这人迹罕至的小山村里躲。 “那后来呢?”牛小叶不关心盛七爷和王氏是怎样过日子的,她只关心盛思颜,关心王氏和盛七爷的女儿。 “后来?后来王娘子有了身孕,小两口更加欢喜。男人见天上山采药,在家里鼓捣各种药丸。王娘子里里外外一把手,将家里打理得妥妥当当。”胡婆脸上露出笑容,对那一段记忆十分深刻。 “那一年,我生了重病,是王娘子和盛小哥不眠不休地给我医治,将我救了回来,而且没有要一文钱的诊费。我们一家大小都感激他们。可惜,这么好的人,却不长命!”胡婆狠狠地啐了一口,指着老天骂了一句,“贼老天!就知道欺软怕硬!” 牛小叶心里怦怦乱跳,知道就要入正题了,忙又追问一句,“后来呢?他们是如何去世的?” “这里面的事情,别人不清楚,我胡婆是最清楚的。我还记得,那一天,是快要到腊月了。盛小哥上山采药,结果那一次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以前也有在山上困上一两天的情形,但是这一次,四五天了都没有音讯。王娘子急了,托了我家的大儿上山找一找,结果什么都没有找到。” “没有找到?” “是的。鹰愁涧两边的山很高很大,但是采药的地方就那么一两个,应该很好找,但是他们没有看见盛小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