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能进出!” 阮同是夏明帝身边的内侍总管,正是六神无主的时候。 太后一发话,他立刻有了主心骨,忙去带人封锁宫门。 太后沉着脸走过去,对跪在地上给夏明帝诊脉的盛老爷子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好好儿的,怎会生病?” 盛老爷子满脸不解,伏在地上对太后道:“太后娘娘息怒,陛下的病情,老臣一时诊不出来……” “诊不出来?!哀家可是听说,是你给皇帝吃了药,皇帝才晕倒的!你说,你给皇帝吃了什么药?!” 盛老爷子忙道:“就是寻常的补身药,并没有别的药,一直在吃的。” “一直在吃的?”太后冷笑,“来人!把桐叶叫来!” 桐叶就是刚才给夏明帝煎药、端药过来的宫女。 桐叶被叫了过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太后指着她道:“把盛国公刚才给皇帝吃的药,也给桐叶吃一副!” 郑素馨一愣,低声道:“太后……” 太后便看着她道:“你是你师父的徒弟,你把你师父的药拿过来给她吃!” 郑素馨应了,从盛老爷子的药箱里拿出一副药,问盛老爷子:“师父,是不是这副?” 盛老爷子点点头,“就是这副。你再去煎一碗。” 郑素馨点点头,去殿旁煎药。 太后沉着脸,命人再去传别的太医。 她已经不信任盛老爷子了。 很快郑素馨的药煎好了,端过来给桐叶吃。 桐叶吃完药,没过多久,两眼往上一翻,也倒在地上。 这证明确实是盛国公的药有问题! 太后大怒起身,道:“传旨!将谋害皇帝的盛国公打入天牢!” …… 周怀轩闭了闭眼,淡淡摇头,一转身,发现自己踏进了一间熟悉的屋子。 极高的屋顶,画着五色莲瓣的藻井,雨过天青色的窗纸,灰蓝的被面,黄花梨的桌面上,还有一本摊开的书…… 这是他在神将府从出生一直住到十五岁的屋子。 周怀轩回头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天已经大亮了。 “……大奶奶,奴婢昨儿看见大爷回来了。” “大爷回来了?他怎地没有回家?” “奴婢不知。” 周怀轩心里一动,明白过来,这是他五岁那年发生的事。 那一年,夏明帝突然病倒,成为“活死人”,盛家因为盛国公给陛下“吃错药”,全家被太后满门抄斩。 也是在那一年,他没有了盛老爷子给他治病,本来就时好时坏的病情更是急转直下。 …… “承宗,盛家全家都被抓入天牢,你不想法救救他们?”冯氏轻声问道。 “这是朝堂中事,你一个妇道人家,管这么多做什么?”周承宗不悦地拂袖而去。 周怀轩站在回廊后头,看见周承宗从他身边擦身而过,离开了神将府。 周承宗虽然没有来见他,他却知道周承宗这时本应该在西北督战,却放下那边的事务,悄悄回到京城。 第二天吃晚饭的时候,周大管事头一次面带惊惶之色,闯到神将府内院的松涛苑,在神将府众人吃晚饭的时候,顾不得让众人回避,对周老爷子焦急地道:“老爷,盛家满门三百余口,刚刚被太后下令问斩!” “什么?!”周老爷子霍地起身,一向淡定超脱的面上终于显出凝重之色,“她怎么敢?!”一边说,一边已经跟周大管事匆匆走了出去。 周老爷子找了郑老爷子、吴老爷子三个人一起进宫,却已经迟了一步。 盛家三百余口已经倒在血泊中。 那一天,三位老爷子在宫里待到很晚。 太后最后同意将盛家人收殓,放到盛国公府,但是不许归葬,同时封锁整个府邸。 …… “我的儿,盛老爷子不在了,谁还能给你治病呢?”冯氏坐在五岁的周怀轩床前,暗暗饮泣。 五岁的孩童全身虚弱,甚至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他只能伸出手,轻轻给冯氏擦拭着面上的泪水,努力对她微笑。 冯氏抱住他,哭成泪人。 “大嫂,别哭啊。哭有什么用?我跟你说,郑家大姑娘如今是盛老爷子唯一的关门弟子,太后娘娘面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