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薛谈是坑了大钱的,既然自家组织卖这些东西,平时必有囤货,而如今榴娘娘被官府逮到小辫子,正在风口浪尖上,比较敏感,若头领聪明些,必会下达命令低调蛰伏。 组织可以蛰伏,库房里存的东西呢? 婚嫁用的东西可与别的不同,大多色彩鲜艳,有极强的时令流行性,有些甚至不用一年,几个月就不会有人要了,库存低价清是损失,但要是不清,可就全折手里了。 市面上专一功能的商品一多,价格必定会往下走,市场饱和,商人不作了,价格便会涨回来,毕竟婚嫁之事,家家都可能会遇到不是? “信不信由你。”朝慕云率先转身,往前走去。 厚九泓有些纠结,心想病秧子肯定不能信,他又没做过商人,知道个屁,可又一想他那本事……他要真想知道什么,什么知道不了?就自己现在能好好活着,都拜这病秧子所赐! 或许应该信? 踌躇半天,厚九泓跺了跺脚,管他娘的,干了!反正还是病秧子算计他,真要亏了,就从病秧子的契纸上扣! 你欠老子大了老子跟你讲! 看着前头病秧子身影,厚九泓更舍不得自己这契纸上的钱了,数目涨的他肝都颤,病秧子可真得好好活着! 本来案子完结,他打算立刻走,马不停蹄的走,跟寨子里兄弟们会合,可看着眼前弯弯绕绕,还有斜坡的青石路,他总觉得不安全,叹口气,追上病秧子—— “你倒是等等老子,虽说同你道了别,却也没有那么急,下山同路么,一起走。” 朝慕云看了他一眼。 厚九泓:“你这么看我干什么?感动了?” 朝慕云垂眉:“随便你。” 他无可无不可,这里没什么可留恋的,他也没有东西需要收拾,二人连院子都没回,转过殿前,上了下山路。 往外走的时候,发现四外非常安静,尤其有皂吏的地方,远处大殿里,隐隐看到了穿着官服的大理寺少卿,巩直身影。 果然,这个人回来了。 午后阳光灿暖,将人照的懒洋洋,多走几步,厚九泓便也不后悔没快点下山了,这晒着多舒服不是? 他随口问朝慕云:“我说病秧子,接下来你要去哪?回你家那个别院么?” 朝慕云摇了摇头:“我得去看病。” “对,你这个病是得好好看看,弱唧唧的像什么话,”厚九泓打了个哈欠,“你要去山下寻大夫么?身上有钱?” 朝慕云没说话,只是突然停步,看向他腰间荷包。 厚九泓打了个激灵,往后一退,赶紧捂住自己荷包:“老子没钱,有也不借!” 他怎么就那么嘴贱,被太阳烤舒服了,这话都敢随便问了? 见对方这么警惕惊恐,往后退的那两步,都要快出残影了,好像他是什么吃人怪物一样…… 朝慕云突然心情不错:“不借你的,我有。” 倒不是不能坑厚九泓,总逮着一只羊薅羊毛多少有点不道德,而且现在还真不用,自己手里,不刚好有东西? 他垂眸,看着手中的玉骨扇。 扇子是好东西,那男人成天拿着,一刻都不离手,必然是心爱之物,且有一定的特殊含义,不能当,但男人飞下悬崖时扔上来的双鱼玉佩…… 应该能当不少银子。 …… 春日灿暖,有人喜欢阳光,恨不得它永远不下山,就这么晒个够,有人则不喜欢,纵使阳光灿灿,走到夕阳仍然绚烂,还是将窗帘拉的结结实实,试图一丝光都不透,房间光线全靠灯烛。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