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特意强调的战术规则,分明每个人都差华开济太远,华开济却短短时间内并不能战胜三人! “哇哇这是什么有趣有趣!” 华开济越打越兴奋,眼看着三人不敌,朝慕云手一挥,又上三人,仍然是一模一样的三人小队,同样的组阵模式。 华开济就觉得阻滞多了,虽然还能玩,却已有些难以使力。 这简直不可思议,要知道在华家军中,不说以一敌百,他一个打十个完全不是问题,速度还很快,还都是操练有素的士兵,就大理寺皂吏这点三脚猫的功夫,竟然能留住他这么久! 朝慕云负手站在廊下,手再一挥,又是一个三人小队,仍然是同样模式。 三人小队彼此默契,攻击华开济时似强炸一个点,组到一起也没有打架,因目标战术过于明确,直接形成了个战斗群,华开济顾得了这边,顾不了那边,别说玩了,他感觉这些人能把他留住! 这只是九个人,如果更多人呢?如果是一支军队呢? 以三人成团,成为小队基础,分开可以各做炸点,突破敌方防线,整合可为优质战队,以点成面,强袭对方核心! 一场架打到最后,皂吏们自然不能把华开济怎么样,但华开济的确没有突破重围,从这群他认为只有匹夫之力的皂吏包围下出去。 直到朝慕云抬手,皂吏们散开,这场架才停下。 华开济额角起汗,微微喘息,看向朝慕云的眼神亮极了:“你果然有本事!我打仗无数,什么鹤翼阵长蛇阵方圆阵,没我不会用的,这个真是新鲜,三人一组,可单可拼,这叫什么战术,怎么做到的?” 见朝慕云不说话,只慢条斯理摇扇子,他更急了:“这玉骨扇是好看,但你好像也没那么热,汗都没出一滴,你折腾它干什么,快说说说说说,到底是什么?” “三三制。”朝慕云话音缓缓,“如你所见,可做点,可做面,也可与其它战术相合而用,你若不服,可继续跑,看我抓不抓得到,不过——” 他停了下,微笑:“我这人身体不好,脾气也怪,若让我心烦累到,余下之事,便不怎么好谈了。” 华开济自牢里第一眼看到这个病秧子,就感觉他很特别,跑了这几回,果然,这病秧子总是有法子治他,且每回拿出来的东西都不一样! 这样的人何故在大理寺蹉跎,该入他华家军做军师,积不世战功,留青史之名! “我不是要逃,是想学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华开济起初多有挑衅,几次交手下来,也算摸到了点病秧子脾性,这人还真没撒谎,不能真惹到,否则以后……就没有以后了。 前方所有准备工作,都为这一刻,朝慕云浅浅勾唇,鱼,已经上钩:“我的本事,从不会教不规矩的人。” “我怎么不规矩了?”华开济着急,甚至开始拍胸口,把祖父端出来吓人,“我是根正苗红的华家军,家训保家卫国,不伤我大允百姓,也不让任何人伤我大允百姓一根毫毛的!” 朝慕云淡淡瞥他一眼:“嗯?” 华开济皱了皱鼻子:“行吧,大不了我在外头不胡闹了。” 朝慕云没说话。 “这还不够?”华开济皱眉,“那你说,怎么才有规矩,怎么你才能教我?” 朝慕云拳抵唇前,清咳了声:“我的身体,你也看到了,出行需要护卫,办案需要皂吏,大理寺人手不足。” 华开济:“你让我当你护卫?” 朝慕云:“半年后,我可教你。” 华开济眯了眼:“你想坑我……” 他可不是没脑子的武夫,打胜仗靠的可不是蛮力,这他娘的必定是陷阱啊! 朝慕云仍然淡淡:“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觉得有真本事者,藏又能藏得住多少呢?” 对啊,能沾染多少颜色,全看别人悟性! 华开济脑中转的飞快。他非常笃定,这病秧子是在坑他,就是想白饶一个护卫,可这个挑战于他而且有些刺激,这个激将法他偏偏有点吃,这病秧子好像并不信他本事,好啊,我就学给你看!到时候把你掏空了,你可别哭! 他甚至已经开始想象,他学成之后大杀四方,逼的病秧子屡屡败退,跪地求饶的样子…… “行,你等着!我回家说一声就来!” 华小将军旋风一样冲进大理寺,又旋风一样离开。 李淮看的叹为观止。 他还道病秧子前番什么都不干,就是观察华开济,偶尔聊两句,然后不声不响的点了几个皂吏,也没大动作,就是说好了方向,让他们自己操练,他还以为是想防的更严实,没想到是在钓鱼!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