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鬼子,解放全华国。贺家一门是华国的英雄,咱们只能敬着,多说一句,都是不敬。 再说,建军自己也是军人,忙着保家卫国,和媳妇聚少离多,俺接任,俺不嫌弃当兵的忙,不嫌驻军的地方苦,当兵忙操练,是百姓之幸,别说俺是高中生,就算俺是大学生,俺嫁给贺建军也不亏,是光荣。谁都不想当军嫂,那不是寒了当兵的心。” 周淼说完,全场鼓掌,村民们惊叹,上过学的就是不一样。 包子滑下凳子和馒头凑一起,偷偷抱住馒头,在馒头耳边说:“爸爸是英雄。” 周大伯想反驳,支支吾吾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最爱传闲话的刘叔看周大伯想说话,看热闹不嫌事大,“以后可得离周家老大远点,看不起当兵的,万一哪天有人举报,和他关系好的都得被抓走。” 还真有几个相信的,使劲点头。 坐在周大伯身边的亲儿子也拉开凳子,往另一边蹭蹭。 只有贺建军知道,周淼在偷换概念,刻意拔高度,煽情绪,但能用这技巧,周淼真的只读到高二吗? 周淼抬手下压,让大家稍等,她还有话要说,既然要占据道德最高点,就要把对方压得更低,以防她一走,大伯家又作妖。 “大伯,你觉得俺家建军不好,那昨个俺堂姐怎么还急哧白脸跑到国营饭店要截胡相亲。” 周淼看大伯脸色从红到白,接着说:“大伯,难道俺堂姐没和你说,堂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女大当嫁,你想嫁人了就和大伯说啊,大伯眼光好,他一般儿的都看不上,哪用得着你大晚上得扒着墙头偷听,还和妹妹抢男人的。大伯,你说俺这小辈说的在不在理。” 如果说,上一段,村民们还沉浸在情绪中没发现周淼性子变了,那明晃晃损周大伯这段,可是骂人不带脏字,不留一点情面,这还是之前谁都能说两句的周三水吗? 但看到三水身边的军官,明白了,女人有了靠山,能横了。 其中难免有人觉得周淼连这些都说,太狠了,怎么找也是亲戚呢。 周淼知道过犹不及,但周大伯那张嘴,现在她不挑明,下午她上火车,明天一早周大伯就能站在村口嚷嚷,是她周淼抢了周红梅的对象,他气不过才大闹婚宴。 就算王媒婆跳出来说出事实,但人们有了先入为主的假象,谁还会相信事实。 在周大伯家三番两次找茬时,周淼就把大伯家当对手了。 给对手留后路就是灭自己后路。 酒席后半段,风平浪静,周大伯使劲吃菜,面子丢了,也不忘把礼金吃回本。 不少村民们在偷看周淼,没空笑周大伯。 他们好像首次注意到长大后的三水是好看的,就像早就蔫掉了的花骨朵,被人认定这辈子不会开花,突然注入营养,盛大开放了。 三水的五官本来就不错,有了精气神后更飒利,就是皮包骨的蜡黄脸蛋很是碍眼,东河村的人隐约中记得,三水小时候是小圆脸,现在都瘦脱象了。 周淼让贺建军给馒头夹菜,她负责包子,新组的一家四口,有点其乐融融的味道。 周红梅就有点难以下咽了,跑到昔日小姐妹身边嘀嘀咕咕,不知道筹谋啥。 酒席快结束时,周淼俯视坐在地上哭天抹泪的周红梅,不由惊叹,怎么哪个年代都有绿茶。 “俺不知道为啥三水要冤枉俺,俺昨天就是不小心在国营饭店遇见了妹夫,多说了几句,三水定是非常中意妹夫,妹夫和别人多说几句,三水就受不了。 三水,堂姐知道错了,以后俺遇见妹夫一定绕着走,还会告诉村里的姑娘,千万别和妹夫多说话。这回,三水一定会原谅堂姐不小心犯的错,俺们三水是读过书认识不少字的,怎么会和俺这小学毕业的计较。” 好嘛,周红梅是不会别的了吗? 给人乱扣帽子,周淼还真就不吃这亏,以前在福利院,没少遇到玩这把戏的小孩,在志愿者那求同情。 “堂姐昨天打扮地像个新娘子,骑着大伯家的宝贝自行车,专门跑国营饭店一圈,却没打算买东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