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问。 “那就让赢的人再来一轮。” “姨姨,我如果赢两轮,可以吃两块糖吗?”又一个娃举手提问。 “不行,这次游戏姨姨只提供四块糖,姨姨家穷。”周淼说得认真,娃娃们也毫无疑问,毕竟周淼身上衣服的补丁比他们还多。 “姨姨,如果我赢了,我要半块就行。“大兴这么一说,娃娃们都赞同。 “没事,一块糖姨姨还给得起,要是不敢吃,就是看不起姨姨,明天还要不要来玩?” “要”“要”“要”…… “好,那咱们开始吧,姨姨喊我好棒,向这看。你头转的方向要和姨姨手指的方向不同,如果一样了,那就淘汰。明白没?” 有娃娃点头,也有娃娃摇头。 “馒头出列,做个示范。” “姨姨,我懂了。”包子抢在前头,想表现。 周淼问馒头意见,她同意,就让包子上。 馒头无所谓,这种出风头的活,哥哥最擅长,他高兴就让给他。 院子里笑声不断,游戏中有孩子要耍赖,周淼绝不纵容,有孩子求周淼慢点,周淼也不训斥。 可以撒娇打滑,但不能没担当。 刚给胜利者们颁完糖,轰隆一声,雨点越来越大,整个岛上的人都在欢呼,“下雨了”,“下雨了”。 自从年初下了场淋湿地皮的小雨,半年多,不对,应该说,三年多,都没有这么畅快的雨了。 密集的大雨点,砸在硬邦邦开裂的地上生疼,但这声,真悦耳。 娃娃们要往雨里冲,周淼赶紧拦着,这会儿已经初冬,淋一场雨全病了,她就成罪人了。 “咱们今天不讲故事了,讲关于雨的诗词。不会背诗的,看见雨,就会说,这雨好大啊,读过诗的,会上千种说法。” 孩子们勉强接受,其实大多都不爱学习,听听也就算了,让背,还不如出去跑几圈,但又怕周姨明天不让来了,只能老老实实背完再走。 这会儿,雨已经停了,阵雨,一阵阵的,周淼推开院门,招呼孩子们先回家。 结果出去的第一个孩子,一出门就往左看,往右跑;第二个还是,第三个瞅了一眼左边,吓得腿哆嗦,像有厉鬼追他,撒腿就跑。 周淼扶着院门走出去,墙角那,站着个淋成落汤鸡的俊小伙,就像看到了21世纪武侠片里的少年郎,自带痞帅的气质,小事不刻板,大事有侠义那种,最重要的是,爹娘给了副好皮囊,冷白皮让五官自带滤镜。 周淼招呼他过来,他转头就跑。 馒头站在周淼后头偷笑,傻大个昨天吃了亏,今天还敢来,比我大怎么了,还不是斗不过我。 “姨姨,我是不是快四岁了。”馒头突然问了句。 周淼这才发现,馒头就站在后边,“嗯,下个月12号,你和包子就四岁了。” 也不知道那天,周建军能不能回来。 但他不在,日子也得过,白天很热闹,晚上等两个孩子睡着了,周淼总是无意喊完周建军,才意识到他没在家。 这几天来家里玩得娃娃们也少了,大一点的都要上学,蹲门口拐角那个也没来,但等周末一到,贺家又成了全岛最热闹的地方,没有第二家。 渔民娃娃们这边的头也来了,是个九岁大的娃娃,黑壮黑壮的,说话粗声粗气的,谁不听话就出拳,娃娃们都怕他,也敬他,听完他话还邀功。 孩子们称他黑老大,他名字里也带黑,叫郎小黑。 由他维持秩序,周淼组织玩游戏,讲故事,那叫一个效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