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 再说,他也知道贺同有轻微洁癖,这小子不会明说,但会一直对你皱眉,一直到你去洗澡为止。 洗澡的地方在一楼,大旺洗好出来,穿着睡衣打着哈欠,就看见客厅多了一陌生大妈。 他怎么知道家里突然来外人,大旺用毛巾裹着头发,朝着陌生大妈微微点头就当打过招呼,赶紧往上跑。 进了阁楼才问贺同,“楼下是谁?” “那就是大鹅口中的恶婶婶,那个看上大舅的姑娘的娘。”贺同帮大舅进行全面总结。 “你怎么不告诉我家里来人了,我穿着睡衣就出来了。” “亲爱的大舅,你的睡衣在外也能穿,我娘做的不叫睡衣,叫家居服。”大旺同样款式的缩小号,贺同有套一摸一样的,都是周淼做的。 大旺把头蒙上不想面对这一切,他专心学业,装不下风花雪月,更别提,他根本不喜欢小家碧玉的女孩。 贺同见大舅睡了,下楼去看热闹。 隔壁的婶婶,还挺能屈能伸,之前和娘的关系,就像戏台子两边上拿着长刀打架的敌人,恨不得一刀捅死对方,现在贺同还没走到一楼,就听到夏婶婶的假笑。 心里藏着刀,脸上挤着笑,夏婶婶真累。 贺同靠在楼梯扶杆那看热闹。 娘的两边坐着大哥大姐,爹也非要挤在一个长椅上,大鹅也不想靠近夏婶婶,非爬爹的膝盖上,求抱抱。 家里的老幺,无论多大,在外面多要面子,回到家,撒娇的技能不能忘。 夏婶婶一个人坐在对面的凳子上,坐像淑女,应该是受过规训的。 夏婶婶假笑时,总用手绢遮住嘴,下巴微收,低眉顺眼。 贺同只觉得毛骨悚然。 贺同站着觉得累,也挤到爹的膝盖上坐着。 “你们俩没看到厨房有凳子?”贺建军推推贺同,让他自己去拿。 “爹是在嫌弃我。”贺同诚心地发问。 “别学你大哥那套。”贺建军以前就被包子的演技糊弄过,现在都有经验了。 但俩个娃娃非赖在他膝盖上不走,他也没再赶。 “爹是在嫌弃我?”长椅最那头的包子不干了。 “我在夸你。”贺建军睁着眼说瞎话。 “谢谢爹。” 包子喜滋滋。 夏红快被气疯了,她还坐在这呢,当她不存在吗? 人家一家人相亲相爱,她说三句,贺建军回一句,周三水只回个嗯,还有空给馒头重新梳小辫,那个馒头还故意拆了,让娘再梳一遍,这回她要蓬松那种,只有娘会梳。 “三水啊,我们之前是有过矛盾,但孩子的婚事不能因为大人的矛盾就耽误了。老话说得好,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 “夏婶婶,建庙是封建,老师说封建要不得。”大鹅把老师搬出来。 贺建军和周淼放手让四个娃娃和夏婶婶斗嘴,娃娃的话怎么能当真呢,斗输斗赢无所谓。 “我不是那意思。”夏红有点慌,怎么连娃娃都说不过。 “那夏婶婶的意思是要包办婚姻?你觉得可以,我大舅就要娶?”馒头放出冷箭。 “你这小娃娃说什么呢,我闺女可是读过大专的,现在在杭城幼儿园当老师,那是有编制的,铁饭碗。看上你们家大旺,是下嫁。” 大鹅有点不明白下嫁是什么意思,和贺同在咬耳朵,等明白过来,瞬间气愤,“我大舅是大学生。比大专强。” 夏红抓住了重点,笑得乐开花,原来是大学生啊。 大鹅获贺同一巴掌,怎么能说大舅优秀,这下更不走了。 “我大舅在大学有对象了。”馒头下狠招,直接喊出来。 “有对象不早说,还在船上勾搭我闺女,什么人啊。” 夏婶婶骂骂咧咧走了。 周淼长叹一声,“你这么造谣,你大舅知道吗?” 揉揉馒头的小脸,话说馒头越长越好看了,也许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只要不说话,看起来就像个才女,眼神包容而坚定,当然只是看起来。 “大舅会感谢我的。”馒头有自信。 “希望吧。”周淼有不详的预感。 大旺醒后,对于客厅发生的对话一无所知,贺同只通知他,解决了,请在岛上撒欢地随便逛,还顺便收取了点报酬。 “大舅,你是不是会画画?”贺同把练习本递过去,还有一支铅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