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尿骚味,显然,是孙奕泽的杰作。 大半的衣服,都被孙奕泽的尿打湿,沈弃身上看上去有些狼狈。 但小小少年,背脊挺得笔直,看上去自带不可摧折的傲气,如同亭亭修竹,坚韧不拔。 这沈弃,长得还真好看。 姜酒酒回家,经常会说,她的同学沈弃长得多好看多好看。姜虞一直觉得,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顶多也就是长得可爱一些,没想到,他长得竟是比姜酒酒形容得还要好看。 若美玉无瑕,身上自带冷月清晖。 只是可惜了,他双腿残疾,这辈子可能都站不起来了。 “沈弃,你这个臭残废,谁让你过来的!” 孙奕泽看向沈弃的眸中带着满满的不屑,“信不信我再尿你一身!” 沈弃没有理会胡乱叫嚣的孙奕泽,他只是侧过脸,不卑不亢地对着园长开口,“园长,刚刚,你应该听到了,孙奕泽他又威胁我。” “我身上会湿成这样,也是拜孙奕泽所赐。” “方才在教室,孙奕泽先是往我身上尿尿,又辱骂姜酒酒,姜酒酒气怒之下,才会跟他起了冲突。” “她没有错,错的人是孙奕泽!” 孙奕泽经常欺负沈弃的事情,园长也是知道的。 但她能怎么办? 孙奕泽的父亲孙有钱,给他们幼儿园投了不少钱,而沈弃,在帝都,残疾儿童读书有补贴,他之前在公立幼儿园上学。 前段时间,公立幼儿园那边让他就近转到了这边,他是减免了园费的。 一个拖累,一个财神爷,她用脚指头想想,就知道该站在谁那一边。 “姜酒酒,沈弃,我只知道,小泽受伤了。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伤人都是不对的。” 园长看了柯艳一眼,得到她鼓舞的眼神,她接着开口,“这样吧,你们先向小泽道歉吧!” “不对?” 沈弃看向园长的眸中,渐渐染上了一层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阴鸷,“园长,我和姜酒酒正当防卫不对,是不是孙奕泽他辱骂同学,往我身上撒尿就对了?!” “这……” 沈弃这话太犀利,堵得园长一时竟是无话反驳。 她正在努力组织语言,柯艳就已经上前,厌恶地推了沈弃的轮椅一把。 “我家小泽往你身上撒尿怎么了?!只要我儿子喜欢,他往你头上拉屎,你都得受着!” “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下跪,认错,赔钱,退学!否则,后果自负!” 放完狠话后,柯艳又拉了把自家老公,“老公,他们都欺负咱们家小泽,你要给小泽做主啊!” 孙有钱擦了下鼻子,他手指上的大金戒指闪闪发光,他狂拽霸地看着姜虞,“不想坐牢就赶快按我老婆说的做!” “我孙有钱最不缺的就是钱和关系!傅七少你们听说过没?我告诉你们,傅七少他是我铁哥们!” “有他给我撑腰,你们把我儿子欺负成了脑震荡,对,我儿子还严重脑损伤,我能让你把牢底坐穿!” 傅七少是他铁哥们…… 姜虞好无语,她怎么就不知道,她男朋友还有这种画风的铁哥们? 而且,额头磕破了一点点皮,怎么就脑震荡,还严重脑损伤了? 碰瓷都不带这么碰的! 姜虞正无语着,傅擎的声音,就忽而在办公室门口响起,“你要谁把牢底坐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