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喜房内。 宁千奕身上早已换下那身讽刺的喜服了,身上穿着的是之前穿在里面的黑衣,她坐在喜气洋洋的屋里,面上没有半点的笑容,修长的手指转动着一个茶杯,另一只手则是在桌上轻轻地叩着,一下一下的。 总管走到屋外,刚准备去敲门询问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胸口一阵剧痛,瞬间一口鲜血就喷在了地上,她伸手想要将门推开,但是却没有半点力气,最后重重的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后就没有了气息。 宁千奕缓缓起身,走到门前,打开门,看到那总管跟死猪一样躺在自己的门外,她饶有闲心的蹲在地上,手中拿着一把匕首,慢慢的在总管的脸上划了一道又一道,直到那总管面目全非后,宁千奕才站起了身,直接就从总管的身上踩了过去,拿出一张雪白的丝帕擦拭着手中的匕首,丝毫不在意府上的护卫看到后会是什么反应。 而院子那边也出了事情,宁家主看着前一刻还在说笑的那些人,后一刻竟然都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不停的抽搐着,那两个郎君衣衫不整的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看着这一幕。 罗盈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这幕:“这是怎么回事儿!” 可是话刚刚说完,她伸手捂住胸口,想要呼吸都提不上气来,张着嘴发出“嗬嗬”的声音,虽然宁家主想要绕过县府,但是也不希望县令在她这儿出事,连忙伸手扶着她:“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罗盈说不出话,只能伸手指着宁家主,双目瞪大。 “宁家主,你究竟是何居心,我们都是来找你做买卖的,你竟然想要害我们!” 这时,一个女人艰难的站了起来,看着宁家主,她抬手擦拭了嘴角的血迹:“宁家主,请你快点给我们解药,不然今天这事儿没有完!” 宁家主面色一冷,尤其是那些痛苦不已的家主们纷纷看向自己,她忍住心慌,冷声道:“穆家主,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怪我,但是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要是我想要害你们,第一次就下手了,怎么可能等到现在!” 她这个一说,刚刚还认为穆家主说的那些话并不无道理,但是现如今一个个的又犹豫了,穆家主冷哼了一声后说道:“那你怎么解释为何我们现在成了这个样子,这是你宁家,不是你动的手脚还能有谁?” 穆家主此话一出,刚刚被那宁家主说动了的人立马就坚定了自己心中所想,有一个和宁家主稍微好一些的人情况已经很严重了,她睁着浑浊的眼睛看着宁家主:“宁家主,你要是想要怎样,你就直说吧,若是需要钱,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最能拿出来的就是钱了,今天是宁少……” “砰。” 刚刚还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打断了那人的话,宁家主看到宁千奕过来后本来想要上前说话的,但是看到她手中拿着的匕首,上面还沾染了血迹,宁家主立马反应过来,颤抖的伸手指着宁千奕:“宁千奕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为什么!” 宁千奕缓缓走进来,她靠在穆家主身边的椅子上,慵懒的看着怒气冲天的宁家主,还有不可置信的罗盈和那数十个家主,最后缓缓将视线落在从头到尾就没有说话,把玩着手腕上带着东西的罗可可,随后她收回目光重新落在宁家主身上,把玩着手中染血的匕首,面上露出今天第一个笑容,她轻声道:“为什么,当年你勾结县令还有那个莫千伪装成山匪血洗了沈家,那个时候你怎么不听听沈家主的为什么呢?” 此言一出,宁家主的身形晃动了一下,怒急攻心的她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将手边的茶盏猛地往宁千奕那边丢:“又是沈家,沈倩那个贱人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不就是一个沈书易么,等你有权有势了,什么样的郎君没有!而且罗小公子怎么就比不上那个沈书易了,你就非要因为那个沈家这样么!” 宁千奕微微歪头,躲了过去,面对宁家主的指责,她冷笑了一声:“你为了控制我,将我的父亲囚禁起来,如今他为了想要给我一个解脱已经自尽了,不过他怎会知道,其实我也早已经是千疮百孔了,我的母亲为了控制我,不仅连他都在利用,还让我服下了欢意散,又让人用蛊虫控制我,什么为了我好,这一切不过是满足你自己的私欲而已。” “宁千奕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