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在医院时反常的主动交际,后来席上还总引导她和乐慕青说话交流,看对方夹个虾都要说一声,“好巧,绾柚也喜欢吃虾”。 可明明,她才是那个相对而言跟乐慕青更熟识的吧? 许绾柚躺在床上复盘,发现乐慕青对她的态度也明显和以前那几次不一样,今天和她说话时不仅带着点古怪的紧张,还似乎有意无意想讨好她似的。 冷不丁的,她脑袋里冒出来一个令人觉得难以置信,却又莫名合理的猜想…… “司理!我怀疑——” 许绾柚“砰”的一声推开浴室门,看到淋浴下方司理的动作,以及对方手中拿着的十分眼熟的东西后,后面的话瞬间哑在了喉咙里。 司理也没料到她会突然闯进来,慌乱中立刻将手心里抓的那点单薄布料重新扔进脏衣篓,并快速扯了旁边的浴巾,非常此地无银地盖上去。 许绾柚眨眨眼:“……唔,对不起,打扰了。” 说完,便立刻像被浴室的瓷砖隔着拖鞋烫到脚似的,忙不迭地关上门溜了。 司理盯着那扇门默了几秒,被撞破后难堪和羞赧潮汛般席卷他整个身体,包括大脑。 他怎么刚才突然鬼迷心窍……居然…… 司理懊恼地抬手捂住脸,露出两只通红的耳朵。 “咔哒。” 浴室门再度被推开一条缝,一条纤细的手臂探进来,紧接着是另一条。然后两只手同时向上反转,露出掌心两件叠得整齐的贴身衣物。 许绾柚明显带着促狭笑意的声音在门后响起—— “司先生,请问你掉的是这个舒软棉布蓝的呢?还是梦幻蕾丝白呀?” 司理:“……” 随后忍不住咬牙切齿地直呼其名:“许又又!” 许绾柚哈哈笑着用肩膀顶开门,将手里的东西朝司理那边一抛,见后者手忙脚乱地接住了,才歪着脑袋送给他一个“wink”,摆摆手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不用谢啦~” 最后当然还是没用到。 司理秋风瑟瑟的夜里直接匆匆冲了个冷水澡,便穿睡衣走了出来。 然后看到穿着真丝吊带睡裙,大喇喇躺在被子上玩手机,露出大片风光的许绾柚,差点又再转身回浴室去。 许绾柚听到动静抬起头,诧异挑眉:“这么快?” 司理:“…………” 他没好气地将人塞进被子,蚕蛹似的裹住,张开手将其抱住后,实在忍不住张嘴在她纤长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才抬起头来闷声问:“刚才着急找我是有什么事?” 许绾柚蚕宝宝一样挪了挪,挨着他把刚才的猜测说了出来。 司理听后沉默了两秒,随后解开被子钻进去,肌肤相贴地拥住她,轻声问:“如果猜测是对的,你想认她吗?不想,我们就不认,我去沟通。” 许绾柚把自己埋进司理怀里,好一会才轻声开口。 “我,我也不知道。以前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时,我觉得我是可以理解她的。但现在,想到自己就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就被放弃的选择……我感觉,好像还是会有一点难过。” 司理默默抱紧她,“没关系,如果你暂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那我们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先保持现状。” 许绾柚放松下来,过会儿又觉得好像不太可行,扬起脑袋问:“可以吗?” 司理低下头在她眉心轻轻啄了一口,认真道:“当然可以。” 不可以也得可以,因为他不想看到许绾柚有哪怕一点点难过。 这天晚上,许绾柚就这样窝在司理怀里睡了过去。 不知道后来他究竟做了什么,总之一切如他所说,保持了现状。 至少对于许绾柚而言是这样。 虽然乐慕青特地挑在兰庭附近买了一套公寓,并在准备将工作重心挪一部分回国,但却从来没有将这些事暗示给她,给她压力。 她也不再用那种明显的、小心翼翼的态度对待许绾柚,只偶尔在家烤了派或者饼干,会像送朋友邻居一样,开车送一些过来。 许绾柚也说不上这到底好不好,但也没有拒绝过对方传递过来的关心。 她想,或许自己心里也在等待时间让彼此和解。 日子转眼就到了十二月底。 许绾柚生日前夕,刚好碰上席倩怡和司向荣的30周年珍珠婚纪念。 司董事长夫人厌倦了往年觥筹交错的交际,决定今年只邀请部分亲友,乘坐家中新买的豪华游轮,出海庆祝。 不知道是不是女生在某些方面,会有特别敏锐的直觉。 许绾柚从出发前几天起,就觉得司理神神秘秘地在准备着什么事情。 而这种预感,在对方牵着她的手登船的那一刻,达到顶峰。 当许绾柚站在宽敞的游轮甲板中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