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儿用都没有。 说不准她还会被气哭。 啧,没用的小东西。 江婉儿又厌烦起来,细白长鞭往桃树上很甩,桃花簌簌而落,掉了一身,江婉儿冷眼看着噤若寒蝉的那几个废物,“滚。” 那几人本就是无权无势的平民百姓,被吓得不敢动弹,在生怕被王府的贵人发落了,听见她说话才大喘口气,麻溜滚了。 “你倒是对你那小嫂嫂很好。”祁新月微微笑着,问身边人,“那位秦家小姐是什么人?” “秦家商女。” 祁新月颔首,眼里露出一抹厌恶,很快收敛了,扬着下巴,不以为意,“商女要嫁进湘王府可不容易,说不准背后使了什么手段,左右都是下等贱籍,无甚可在意的。” 祁新月是越庆侯府嫡小姐,放在京师也是数一数二的世家贵女,身边人自然纷纷巴结讨好,顺着她的话谈论起来。 “湘王世子少年英才,定然是被那商女勾了魂儿,才会应允这桩婚事。” “这事儿在京师可海了去了,那样的女子往上爬,无外乎那几种腌臜法子,湘王爷也是个心软的,竟真肯让那人进王府的门。” “......” “够了。”江婉儿收回鞭子,压着气同周边人解释,“那小孩儿傻得很,想不出什么肮脏手段。两家也没定亲,不过都是流言。” 祁新月摇摇头,轻叹口气,“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江婉儿抿了抿唇,湘王府式微,她还开罪不起越庆侯嫡小姐,忍了忍没出声。 “那便是秦家小姐吗?” 山道上响起一个温儒斯文的声音。 祁新月循声去看,只见一个拄着竹枝的青年,眼前覆丝白绸带,着青衣,清隽淡雅,神色明朗润泽。 “裕......”祁新月惊呼。 徐敬山轻轻笑了,摇了摇头,“祁小姐安好。” 祁新月知道他不想教旁人知道身份,心领神会,微微欠身,“裕公子安好。” 她的目光却循着徐敬山的声音往南面望。 先前江婉儿鞭打的那棵桃树这会儿正簌簌落着花。秦晚妆的注意力被吸引,弯腰捡了一朵,放在掌心,粉嫩的花蕊顺着风飘散,手心微凉,沾了晨间的清露。 小姑娘生得粉妆玉砌,眸子晶亮,好似藏了一春的琼光碎影,正青银丝鹤氅垂到地上。 她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儿的事,举着桃花对着阳光看,晨光顺着枝叶洒下来,光影破碎,映着水红的花,显得瑰丽秾醴起来。 徐敬山站在祁新月身边,目光遥遥落在桃树下,轻轻笑了,笑声疏落,略带几分清冷,“从前在京师,便听说过云州秦家小姐的天姿仙容,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天资仙容...... 祁新月眸中暗光一闪,皮笑肉不笑,“确实是天资仙容。” 可惜了,她这辈子最厌恶的就是天资仙容。 徐敬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神色莫名地笑笑。 “茶座摆好了吗?”祁新月问随侍的丫鬟,“若是摆好了,便把那秦家小姐也一并叫上吧。我也想瞧瞧婉儿日后的小嫂嫂。” 江婉儿心里有些厌烦,面上却还是端雅得体的样子,“祁小姐许是记错了,我们两家没定亲,秦晚妆也不是我小嫂嫂。” 祁新月却不理她,自顾自往前走。 * 秦晚妆举着桃花,眸子亮亮的,眉眼弯弯,开心地同稻玉说:“稻玉姐姐你快瞧。” 小手遮住桃花,又快速放开。 “阳光开花了呀。” 此时天空清旷,日色响晴。 小姑娘的声音绵绵软软,飘在风里。 稻玉柔笑着应和,“是,开花了。” 乖乖的小猫儿仰着脸,眸光里满是好奇与稚气,稻玉的心都快化了,不禁伸手揉揉小姑娘轻软的乌发。 秦晚妆似乎有些疑惑,但既然稻玉姐姐要摸,她还是乖乖把小脑袋伸过去,嗓音里带着雀跃,“稻玉姐姐,我再给你开一次花嗷。” 小手又遮住桃花,又迅速放下。 小姑娘有些高兴,并发自内心对自己骄傲起来。 她、她学会了一个可了不起的本领呢。 阴影洒下。 秦晚妆有些糊涂。 噫,她的花怎么黑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今天决定不说话。 因为本废物没写到三千字! 可恶! --- 改个名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