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不冷不热的态度,让这个梦又显得真实了几分。 南欢仰头望着他,舔了舔干涩的唇瓣,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二哥可是十分憎恶我?” 南筱听到这话一怔。 柳夫人在一旁忙道:“没有这样的事情,我们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憎恶你。” 南欢敛眸。 柳夫人抚了抚她的长发,“囡囡,你只管住在家中好好休养,有什么缺的,想要的,只管跟妙乐说。好好养好身体。你这么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南欢乖顺的点了点头。 妙乐从婢女手中接过药汤,走上前在床边坐下,扶着南欢,“小姐,来,喝药了。” 南筱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不发一言。 柳夫人坐在一旁,不错眼的盯着南欢喝完了一碗药,又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体己话。 南欢本就头疼,一碗药下去,困乏又更重了几分,听不到一半就又昏睡了过去。 她病的昏昏沉沉,也分不出白天黑夜,意识朦胧之间,偶尔听见耳边似乎有只言片语。 有人轻轻将她抱起,声音熟悉,“小妹,喝药了。” 温热发烫的药水沾湿了唇瓣,她无意识吞咽了一部分,却又有一部分溢出了唇角,下巴被人用软布擦拭。 她让人擦了几下,意识才算清醒了些,强撑着睁开眼睛。 南辞露出又惊又喜的笑容,“小妹,你醒了!” 南欢靠在床头,眉眼秀美,却透着一股久病的虚弱,双颊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 看人的目光带着几分迷茫,明明是才刚醒,但眼神中却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 她定定的看了他几秒,似乎才终于将他认了出来,“兆安哥哥。” 没有什么梦会连着做两次,她竟是真的回到了南家。 倒是她想错了,父亲原来对她尚存一线怜悯。 南辞高兴得把手里的药碗放在一旁的小桌上。 他把双手伸进袖子里摸了一番,神秘兮兮的说道:“小妹,你猜猜兆安哥哥袖子里藏着什么好东西?” 南欢犹豫了一瞬,轻声问道:“是什么?” 从小,南辞就很疼她。 他们两个的年龄相差不大,他常常把自己的玩具送给她,见到喜欢的,好玩的东西也要专门拿来送她讨她开心。 可她还是忘不了最近一次见到他,他坐在马上,众目睽睽之下喊她为疯女。 见她有所犹豫,就连望向他的眼神都透着些许不自觉的小心。 南辞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住,他强打精神,“唉,你这人真没意思。让你猜你也不肯猜。” 他将手从袖中拿出来,掌心中躺着一枚白玉打制的小兔子。 南欢一如古井幽潭般沉寂的双眸在望见那只兔子时泛起波澜。 “铛铛铛——,”南辞笑着将小兔子递给她,“你瞧瞧喜欢不喜欢?” 南欢已经过了见到一件可爱的小玩意就会开心的年纪。 她垂眸盯着那枚兔子,一言不发的看了很久,忽然觉得眼底酸涩。 这样被人哄着,宠着,记挂在心上的日子,自从她绝食对抗那桩婚事就再也没有了。 南辞有些手足无措,他慢慢收回手,用另一只手挠着后脑勺,“怎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