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再也体会不到狩猎的乐趣。 傅娇刚射中一只兔子,随从跑过去捡回她的猎物,傅娇朝可怜的白雪团儿望了一眼,心中的不安不断蔓延。她收回目光,回过头才发现,李洵一直在看着她。 “娇娇,你开心吗?” 傅娇怔楞片刻才回过神来,陈文茵告诉他她过得不快乐,所以他才说来南山围猎,这是她每年最期盼的活动。 李洵盯着傅娇,试图在她脸上看出些许愉悦。 没有,半点也没有。 从昨天到今天,无论是他为了她的颜面,专程把傅娆叫来,还是送她马儿带她来打猎,她都没有一丝欢愉。 他能为她做的事情很多,他以为她也会为这些感到高兴。 但是她就好像是个没有灵魂的面人,任他为她做什么,尽管照单全收,但不会因此高兴。 傅娇低垂着眼,一时间心头滋味难辨,她知道自己应该高兴的。她不识好歹,数度忤逆太子殿下,若是旁人恐怕早就被拉出去五马分尸了,李洵留下她的性命,还变着法哄她高兴,她应该知足。 但她就是高兴不起来,因为她没有选择的余地,李洵给予她的一切,雷霆雨露,她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就跟戏子手中的提线木偶一样,没有自己的灵魂。 没有灵魂的人没有悲喜,又怎么会有高兴的情绪? 傅娇手里紧紧攥着马儿的缰绳,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我没想到还能出来围猎……” 李洵冷凝的神色缓和了几分,他瞥了傅娇一眼:“若是你乖巧,以后孤出门可以将你带上。” 傅娇默然点了点头。 傅娇和李洵到林子深处,打到了一只梅花鹿,正准备往回走,突然有一小队侍卫跑过来禀报说李名仪失踪了。 傅娇闻言下意识看向李洵,果然见他神色未变,勒住缰绳慢慢悠悠地调头,吩咐侍卫道:“派人去找。” 他们往回走的时候,傅娇催动马匹跑得飞快。 “那么着急做什么?”李洵皱了皱眉,跟在她身后。 傅娇在心里告诉自己,他是为自己出气,没什么好怕的,但身体骗不了人,她本能地畏惧,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 李洵见她越跑越快,策马跟到她身边,一把拽住她的手肘。 马儿还在奔跑,她被往后扯得差点摔倒,只好脱手松掉缰绳,任由李洵单臂搂着她将自己架在他的马背上。 “跑什么?”李洵嗓音微沉,低头看她。 傅娇心中一紧,浑身僵着不敢动,李洵笑了笑,一只臂紧紧箍着她的腰身,温和道:“孤没有杀她,只是让她吃了点苦头。” 傅娇能感受到他微热的手指在腰侧暗暗用力,她垂着头无力感在身上蔓延开来。 她感觉自己像是一团行走的瘴气,走到哪里祸害到哪里。 她不是一个自咎的人,但李洵的所作所为摧毁了她的尊严、她的锐气、她的韧劲。他一寸一寸攻略她的底线,她一寸一寸地让,底线变得不是底线,一低再低。 她讨厌现在这样面目全非的自己,却又无可奈何。 快到帐子前时,李洵终于把她放下马,她提起裙摆踉踉跄跄地往营帐跑去。她刚到帐子里,陈文茵皱着眉讶然道:“你回来了?” 她听说了李名仪不见的事情,脸上满是担忧。 傅娇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帐外一阵喧嚣,她打起毡帘跑到外面看,正是一堆人簇拥着李名仪回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