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荷包。 她对和李述的新婚盼望过。 李洵呼吸变得滚烫,当着她的面把那一缕头发从荷包中取出来,毫不留情地扔进了火盆里。 头发一点就燃,烧焦的气味瞬间传入傅娇的鼻子里。 她看着腾跃的火苗,缓缓眨了眨眼。 “你别想跟他做一生一世的夫妻,我不许。” 他不留情面地说。 听到他的话,傅娇已经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了,她对李洵的期待越来越低,不管他现在做出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情,她都不会觉得奇怪。 所以她看着他烧了那缕她和李述相缠的发,也仅是心中一阵刺痛,迫得呼吸紧了一下。暗暗调了调息,她躺回床上,懒懒地问他:“殿下今日累了一天,不困吗?” * 次日陈文茵一大早就到嘉宁宫给皇后请安。 此前学习宫规的时候,嬷嬷就告诉她,皇宫里的规矩大,太子妃对皇后晨昏定省的规矩比平常人家更大,她须得早早地就到嘉宁宫去候着,等待服侍婆母。 她不敢疏漏,一大早就起来,在嬷嬷的陪伴下到了嘉宁宫。 她到了之后没一会儿皇后就出来了,吃了她敬上的茶,赐了她丰厚的礼物,在宫女嬷嬷面前很为她长了一番脸面。最后在她要离开的时候,皇后却以身体不好为由,免了她每日的晨昏定省,让她每逢初一十五再来中宫请安即刻。 因她早早的来,所以从嘉宁宫出去的时候外头霞光万丈,正是放晴的好日子。 她的心情同那漫天的霞光一般,温暖、开阔,原以为嫁到东宫,从此免不了要小心翼翼过日子,却没想到夫君体贴,婆母温和,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陈文茵兢兢业业地想做一个合格的妻子、太子妃,可李洵身边有宫人太监,将他的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根本用不着她操心什么,他每日政务繁忙,他们相见的时间都很少,隔三差五见一面,总是温柔细致地叮嘱她好生照看自己。 皇后那儿呢,更是用不着她,皇后体恤她新婚,免了她的晨昏定省站规矩,甚至借由自己身子不好,特意赐她协理后宫之权,说是让她协理后宫,却有专门的人手把手从小事一点一点教她。 宫人都高看她一眼,没人敢轻慢她。 就连乳母嬷嬷都说她,嫁到东宫来,反倒比之前在闺阁时还要自在。 除了和李洵还没有圆房之外,陈文茵对现在的日子挑不出不满意的,不过李洵东宫里头干干净净的,除了她之外,连个侍妾也没有,她更加没什么好不满的。 她也悄悄问过嬷嬷,嬷嬷说年纪太小,盆骨没有长健全,生孩子很容易就死了。所以那天夜里,太子殿下说她太小,也是出于这样的考量吧。 她觉得现在的日子过得很舒心,只是有时候想念傅娇,让她入宫来看她,她总是以身体不舒适为由,推拒了她的邀请。 陈文茵想着现在天气不好,每日这样严寒,她身体又不怎么好,邀了几次她不来,她就想着等到春暖花开了,再邀她进宫赏花。 * 傅娇不是不想见见陈文茵,她在府里待得太沉闷了,除了玉菱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李洵安插在她身边的侍女个个都不敢正眼看她,但凡傅娇和她们多说几句话,她们都惶恐不安,生怕说错什么话,引得太子殿下不满。 这个时候,傅娇便会怀念起陈文茵来。只不过她大约不会主动去见她了,保持现状就很好,她们离得远远的,她永远不用担心她和李洵的事情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