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最不被看好的维安出乎意料地留了下来。 山壁上的他抿着嘴,小手死死地扣住凸起,小短腿踩着勉强能放脚的地方,一点一点缓慢坚定地往上爬。 有的雄崽已熟练地攀爬出去了一段。 攀爬出去一段距离的费里德突然停下动作,低头去看爬得有点费力的维安。 察觉到什么的维安对上他的视线,弯了弯眼眸。 费里德抿了抿唇,往下爬了一点,将手递给他,“手给我,我拉你。” “不要。”维安摇了摇头,稚嫩的脸在这个角度看去居然有一股坚定的感觉,“我要自己爬。” 费里德惊讶他的拒绝,连场外的克利洛川他们也对维安软乎乎的脸上,表现出的倔强和坚定感到陌生。 山壁上,维安爬一段距离就停下来对着自己磨破皮的小手呼呼气,鼓囊囊的腮帮和因为疼痛下意识泛红的眼眶,看得艾尔罕德拉等虫心疼。 时不时回头看向他的费里德,突然明白了什么地转身往上爬。 这是比赛是竞争,唯有通过自己努力与能力达到终点才算是胜利,唾手可得的,通过别虫帮助得来的,都不是胜利! 维安想要胜利,所以拒绝了他的帮助。 在他下方的维安小嘴里一边念着,“呼呼,呼呼就不疼了。”一边不停地往上爬。 场外听清他念叨什么的雌虫们又好笑又心疼。 一时间不理解为什么要出这么个比赛,小雄崽们的比赛,打打闹闹玩一玩不就行了吗?何必如此较真! 随着时间推移,山壁上不断有雄崽掉落,每次掉落都能引来一阵惊呼,明知道他们不会有危险,雌虫们还是心惊肉跳。 他们明白了,这场比赛不是用来锻炼小雄崽们的,是用来锻炼他们地心脏承受能力的,但凡心脏有问题的都禁不住这般惊吓。 山壁上维安一边爬一边躲着上面掉下来的雄崽,突然,有一个雄崽自他正上方掉下来,即将砸到他的时候,维安迅速抓住一旁凸起的石块,一侧身躲开了掉落的雄崽。 正当众雌虫惊叹他虽然小,但是很灵活的时候,又一个雄崽从上方落下,这一次周围没有别的石块和凸起给他抓了,维安只能尽量侧过身子贴紧山壁去躲。 最终维安没完全躲过,被撞了一下的他没抓稳凸起点,整个小身子往下滑落。 “呜!”场外的商酉惊呼出声,第一次感觉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的感觉。 在看见维安滑落了一段距离后,重新抓住了一个凸起点,他才又放心的坐回去。 这看维安比赛比他自己参加比赛还来得要更刺激些。 碎石从身边滚落又掉入海里,微小的落水声伴随着海风的声音传入耳中,都没有此时维安心脏急促跳动的声音来得大。 他小小的五指用力地扣紧石块,整个身子摇摇晃晃地掉在空中,几乎是下意识地将精神力蔓延出去找落脚点。 当维安小心翼翼地用小短腿踩住了落脚点后,才小口小口地喘息起来。 缓过来后他就嘟起嘴对着手上因为摩擦导致的擦痕,轻轻地吹了吹,一边吹一边自我安慰地念叨,“没事,没事,不疼,不疼,呼呼就不疼…………” 吹完手上的伤口,又抬手试探地摸了下脸上泛疼的地方,刺疼的感觉让他立马缩回了小胖手。 “脸脸吹不着~”他委屈的抿着唇,忍了忍还是疼得没忍住地掉下眼泪来。 眼泪滚过脸上的擦伤时使得伤口更疼,疼得维安的眼泪根本止不住,眼泪掉得越多越疼,越疼越想哭,整就是一个恶性循环。 艾尔罕德拉在场外看得心尖尖都在颤。 终于意识到眼泪会让伤口更疼,维安抬手胡乱地擦了把脸,白嫩的脸蛋本就带了点灰尘和血迹,被他这样糊着眼泪一通乱抹,顿时显得惨兮兮的,看着又可爱又可怜。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