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上他的视线维安就露出了个大大的笑容,跑上前埋进他怀里,仰头撒娇道,“雌父找我干嘛?” 权褚摸了摸他的头,犹豫了下还是直接问,“维安能不能帮雌父一个忙?” “可以啊。”维安问也不问就答应了,湛蓝的眼里满是跃跃欲试的期待,“雌父要维安帮什么忙?” “帮我劝德拉上战场。” “德拉?雄父吗?” “嗯。”权褚点了点头。 维安从他怀里站起身,沉默又带点置气意味的扭过脸不看他。 第106章 “维安不愿意吗?”权褚轻声问着,抬手理了理他的头发。 “嗯。”维安委屈点头,小手扯了扯他的袖子,“雌父,我们不要雄父上战场好不好?” “为什么不愿意。”权褚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问起他为什么不愿意。 “我不想和雄父分开那么长,那么长的时间。”为了让雌父知道有多长,他甚至用两只手尽力地画了个大大的圈。 如今的维安知道上战场代表着什么,代表着随时会失去生命,代表着会受伤,代表着会很久很久不能回来。 就像是权宴哥哥,就像是权辞哥哥,他都已经很久很久没见到他们了。 想到这里维安的眼里就蓄起了水汽,泪眼汪汪的看上去十分可怜,“我们不要雄父上战场好不好?” 权褚沉默地摸了摸他的头没有说话,自从雄主的病得到解决后,他就发觉雄主他比以往更关注战事了。 每一场战事他都会细细密密地一点点复盘,又重新打乱尝试以自己的想法和看法指挥战局。 雄主他甚至渐渐无意识地开始锻炼起了身体,以往在军校学习过的知识也被捡起来,偶尔权褚还会看见他大汗淋漓地从虚拟舱里出来,那双湛蓝的眼眸里有着尚未褪去的锋芒和畅快。 恍惚中一度让他以为他看到了三十多年前的,那个尚在军校,浑身锋芒能刺伤虫的视线的艾尔罕德拉雄子。 权褚突然意识到,或许在雄主的一生中,最为真实活着的就是他身为雄子,尚还没有真正背负起雄虫责任的那几年。 那个锋芒毕露,意气风发,猖狂藐视一切敌对的样子才是他真正的样子。 或许雄主他曾因为责任,因为种种原因敛尽了一切锋芒,但是流淌在骨子里的气血是最难磨灭的。要知道敛尽也仅仅是收敛而已,那些锋芒并没有被岁月磨砺殆尽。 就像雄主藏在收藏室里,曾经驾驶着捕杀星兽的机甲一样,只等着被抹去灰尘重新站在战场上的一天,去完成它从出生就注定要完成的征战使命。 只是能给他抹去灰尘的不是他们任何一个虫,而是维安。 维安是他那漫长的孤单岁月里,找到的唯一救赎。 维安离不开他,他更离不开维安。 艾尔罕德拉那一切有意识,无意识的行为都表明了他潜意识里的遗憾,和血脉里滂湃的渴望。但是他舍不得维安,他正在维安和曾经的遗憾中挣扎,并且维安的分量在一点点加重。 其实这样也很好,至少这样雄主就能平平安安的活着。 但是每次午夜梦回权褚都会遗憾,遗憾看不到他的雄主在战场上意气风发的模样,遗憾雄鹰束缚起了翅膀,猛兽收敛起了爪牙。 遗憾艾尔罕德拉将抱着敛尽锋芒的不甘,渡过余生。 “维安,你的雄父他在难过!他在挣扎!他在不甘!”权褚对上他的视线,语气无比认真郑重,“他被岁月,被责任蒙上了灰尘,只有你能将那层灰尘抹去。” “军部早在三个月前就给他递了邀请,你的雄父他很优秀,优秀到沉没了这么些年后,军部仍愿意邀请他。” “他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离期限只有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