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的声音从上方落下:“一报还一报, 听过吗?” 他绑得紧, 岑蔚试着挣脱,但只是让皮肤蹭得更疼:“不刚还说饿死了吗?” “这个能忍,但有的忍不了。” 入了六月,山城的天气已经很是闷热,时不时地下两场雨,天空总是灰蒙蒙的。 眼前发白的前一刻,周然用嘴唇代替指腹,吻住岑蔚。 “喜欢吗?”他哑着嗓子问。 岑蔚剧烈地喘息,说不出话,像是还浸在余韵里走不出来。 她点点头。 这种故意被制造出来的窒息感明知安全又充满危险,她的感官在受到虐待,她的心脏在猛烈收缩挤压,但她的大脑传递出一层层让人着迷的快感。 周然亲了亲她脖子上的指痕,他控制着力道,但女人皮肤细薄,很容易就留下印子。 “但我不喜欢。”他说,“像我在欺负你。” “没有。”岑蔚喘了声气,平复呼吸,“你在取悦我。” 周然收紧手指,继续吻她,或吮或咬,时轻时重。 “在窒息之后拼命呼吸,就像一下子吃了很多颗薄荷糖,你的每下呼气吸气会比平时更清楚、更用力,那会给我快感。”岑蔚告诉他,“我喜欢那一个瞬间。” 周然亲了亲她的耳朵:“知道了。” 这一晚她明显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更愉悦。 夜深时,岑蔚翻身抱住周然的腰,嘟囔了句:“我好爱你。” 周然听到了,但故意装聋:“什么?” 这种话岑蔚绝对不会说第二遍,所以她说:“晚安。” 周然弯了唇角,揉揉她的头发:“晚安。” - 周六那天是周然爷爷的七十五岁寿辰,杨玉荣让他也把岑蔚带回家吃饭。 上次来还是除夕夜的时候,周然喝醉了酒,岑蔚来接他。 那次匆匆忙忙,也没有进屋,现在终于能好好正式见个面了。 礼物是周然挑的,一盒祁门红茶。 “爷爷好。”岑蔚把手里的礼盒递过去,“周然说你爱喝这个。” “诶,谢谢。”老爷子对她笑了笑,让他俩快坐。 他们周家人的性格和外貌都一个样,拙于表达,平时总爱板着张脸,对谁都不太热情,其实心里都是软的。 家里来了好多亲戚,周然带着她挨个叫人打招呼。 婶婶李明英见了岑蔚尤其喜欢,拉着她说了好多话。 “我家里也有一个女儿,就是一直在外面上学,不怎么回来。以后让周然多带你回家吃饭,陪陪我们。” 岑蔚乖巧地点头。 周然最后带她去楼上房间看了小姑,几个月前确诊癌症复发,小姑比以往更消瘦,面色苍白,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要带你下去坐坐吗?”周然帮她把窗帘拉开,今天出了太阳。 “不了,太吵。”小姑向岑蔚招招手,示意她坐过来。 “你就是岑蔚呀?”小姑看着她,笑眯眯的。 岑蔚点头,喊:“小姑。” “谢谢你看上我们家然然哦。” 周然插话说:“怎么被你说得我很不值钱。” 小姑白他一眼,悄声对岑蔚说:“他好早以前就给我看过你照片了,我还以为他追不到了呢。” 岑蔚茫然地抬起头,看向周然问:“追?” 周然挠挠脸,默不作声。 在小姑房间里聊了会儿,她就赶他们下楼去客厅里热闹热闹,别一直在这里陪她。 周然说:“给你买了水果,想吃什么让奶奶给你拿上来。” 小姑挥挥手,赶他俩快去吃饭。 老房子的楼梯一踩上去木板咯吱响,岑蔚抓着周然胳膊,小心翼翼地迈步:“你爸爸和小叔长得好像啊,我刚刚差点认错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