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于是在家没呆多长时间又出去了。 这样一直忙到傍晚,他才悠悠走进家门,门口汽车鸣笛声刚刚响起,嘟嘟就跑出来追着车跑,等郁自安从车上下来,怀里迎面就扑进一个小胖子。 十一月的天气,沐颜已经给儿子穿上了薄棉袄,嘟嘟整个人圆润润的,直接抱住郁自安的大腿,这样还不满足,使劲儿勾着他蹲下身,郁自安如他所愿,嘟嘟终于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十分煽情地来了一句“爸爸,我好想你啊。” 郁自安有一瞬间挺感动的,不过这份感动没持续几秒,因为这小子直接双腿盘着他的腰不起来了,差点给他弄倒了,最后还硬是赖着人把他抱起来,真是对自己的体重没一点概念,多大了还要人抱。 “爸爸,你不能偏心的哦,我看到你之前抱着妈妈,妈妈不比我重吗?” 郁自安托着嘟嘟的胖屁股站起身,损他:“那你还真是不心疼你爹,不是说要做个孝顺儿子吗?还跟你妈妈比。” 嘟嘟被他的抱姿弄得不舒服,于是使劲坠着屁股往上挪了挪,胳膊勒得郁自安紧紧的,嘴里还嘟囔着:“你不应该夸夸我吗,像我这么大的孩子都不喜欢爸爸妈妈抱着了,我都委屈自己给你抱了,怎么还不领情呢?” 郁自安咂舌,合着这还是他的过错了,这小子要不要脸了。 “所以抱你是你奖励我的福利了?儿子,来,爸看看,咱这脸是不是又大了一圈?” 嘟嘟别看小,但是脑子里是有自己的一套想法的,人家是这么说的。 “爸爸,你要珍惜我小的时候,等我长得跟你一样高的时候,你想抱我也没机会了,你看小孩子小时候多可爱啊,你得珍惜我这段时光啊,再说你就我这么一个大儿子,你抱着我难道没有一种幸福感吗?” 还幸福感?这小人儿脑子是怎么想的呢? 嘟嘟上学的时间越久,他有时候冒出来的一些稀奇古怪的说法郁自安就越发不能理解了。 “谢谢,很幸福,您是我儿子,我抱着您那是应该的,我深感荣幸,所以咱们能进去了吗?” 嘟嘟一挥手,很豪气的样子:“进去吧,爸爸,不过妈妈去医院了,好像她公司的人住院,她去探病,所以没带着我。” “你是说妈妈下午接了你放学才去医院的?” 嘟嘟点头,“妈妈说让我们先吃饭,不用等她。” 于是父子俩坐在餐桌前吃饭,席间嘟嘟一直跟郁自安说他学校的事情,完全没提过小狗的事,这让郁自安不禁有些纳闷儿,这孩子不是一贯很喜欢小狗吗?按理说这会儿应该正为有了小狗高兴呢,怎么是这么平淡的反应。 “你没觉得家里多了什么吗?”他忍不住问。 嘟嘟吃得一脸饭粒,他茫然抬头:“多了什么?” 郁自安刚想说小狗啊,结果就看见常平提着狗笼从外面走进来,“五爷,我下午叫人带着小狗去兽医诊所打了针,这不,现在才给送回来。” “哇,小狗,爸爸,你给我买狗狗了?” 嘟嘟兴奋地从椅子上滑下来,跑上前伸手去接常平手里的狗笼子。 原来是孩子还不知道家里多了狗的事,郁自安看着兴高采烈的嘟嘟,不自觉地也勾起了唇角。 而另一边的沐颜在探视完病人过后,意外地在住院部门口和沐家夫妻俩狭路相逢。 她毫不在意地跟对方擦身而过,对两人视若无睹,而挽着沐拓胳膊的陈爱芳则转过身盯着她的背影好几秒,直到沐拓提醒她“发什么呆呢?”她才恍然回神。 强挤出一抹笑来,陈爱芳稍作解释:“老爷,就是看到了楚兴帮的郁夫人,所以一时失神而已。” 沐拓年纪大了,闻言扶了扶鼻梁上的玳瑁眼睛向外看去,只能看到一个袅娜的背影越走越远。 “你说刚刚出去的女人是郁自安的夫人?” “嗯”,陈爱芳扶着沐拓的胳膊继续往里走,嘴上不经意道:“说起来这位郁夫人也姓沐呢,听说祖上也是苏州人,倒是跟咱们家挺有缘的。” 陈爱芳最近的日子不好过,之前她一直叫人盯着沐颜那边,结果不出她所料,向家的人确实经不住诱惑,从苏州来到上海想投靠沐颜,其中还包括沐颜的亲生母亲。 原本这群人能当作马前卒来对付沐颜,毕竟一群跟吸血的蚂蝗一样的亲戚可不好对付,又有沐颜的母亲夹在中间,想必她处理起来肯定会束手束脚。 可沐颜的行事完全出乎她所料,竟是对自己的母亲都毫不留情,甚至底下人跟她报说向家两个儿子被沐颜打了个半死,还动了抢,她听到这里就顿觉不妙,如果沐颜对向家这样心狠手辣的话,那向家一群人根本就是废子,起不了丝毫作用。 后面没多久就听说向家长子向金斗死了,向银斗勉强捡了一条命回去,而向秀荣被亲生女儿吓破了胆子,生怕侄子的命运会落到自己身上,所以赶忙想带着女儿回苏州。 可她的小女儿似乎贪恋上海繁华,迟迟不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