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柏轻音被门外的响声惊醒,满头大汗坐起来。 韦治洵被她这副模样吓到了,伸手帮她擦去汗珠,“怎么了?” “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柏轻音总感觉有人在外面。 韦治洵神色一凛,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万籁俱寂,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要不我出去看看?”韦治洵作势要出门。 柏轻音忽然拉着他的手腕,摇头说,“算了,也许是我听错了。” 韦治洵的听力比她好,都没听到什么,柏轻音以为是她自己太敏感了。 转眼天亮,村子里又恢复了热闹。 一伙中年妇女在河边洗衣闲聊,不知是谁说起了流浪汉韦治洵。 另一个人立即搭茬说,“我还看到昨天他们家置办了新家具,穿上新衣裳,和过年似的。” “看那韦治洵的模样,哪里像是流浪汉,家里又藏着银子。”那人不无羡慕说,“真是便宜柏家的二丫头。” “谁说不是呢,秦环那个贪财的,见天望他家跑,还不是想拿点钱么?” 正聊的高兴呢,忽然被人泼了一身水,众人气得站起来,怒骂道,“哪个挨千刀的。” “天气热,我给各位大姐凉快凉快。”一个长得瘦弱矮小的癞子蹲坐在河边。 那可是村里有名的王癞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们骂了几句,就端着洗衣盆离开。 王癞子叼着一根草,眼神贪婪,“家里藏着银子?要是找到了,不就是我的。” 王癞子是一个胆子大的,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干,在村里属于狗见都嫌弃的。 其他人都是躲着他的,就怕他发疯要杀人。 到了晚上,柏轻音点着烛火,把附近那些找不到活计的人都列出来。 韦治洵走近看到她忙碌的模样,眼中闪过诧异,直接问道,“娘子识字?” 柏轻音没回头,随意应了一声。刚要把下一个名字写在纸上,还未落笔,就被韦治洵抽走了。 “娘子明天再写吧,太晚了对眼睛不好。”韦治洵身高手长,柏轻音也抢不到。 平时韦治洵都是听她的,但是只要遇到这种事,他就变得非常犟。 柏轻音无奈,只能妥协,“我知道了,你把它放在这里,别弄丢了。” 韦治洵吹灭烛火,刚准备上床,忽然就浑身紧绷,警惕地望着外面。 “怎么了?”柏轻音察觉到不对,睁开眼问道。 “外面有人。”韦治洵回头,压低了声音说,“娘子躲在这里,我出去看看。” “小心。”柏轻音叮嘱他。 韦治洵往前走了几步,抓到一个东西,将它塞到柏轻音手里,“留着防身。” 说完他就动作灵活的冲出去了。 王癞子看到屋子中黑漆漆的,以为他们都睡熟了。胆子越发的肥了,大摇大摆的另外一间屋子四处翻找。 半天也没看到值钱的东西,王癞子嫌弃地把它们丢到地上,喃喃自语,“银子到底藏哪儿了?” 他盯上柏轻音住的屋子,掏出了迷烟。还未来得及动手,就被韦治洵抓住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