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话,要不是怕村里人说闲话,柏轻音根本就不会去贺寿。 她和秦环相看两厌,完全没必要去自讨没趣。 但是谁让她这么倒霉呢,好不容易穿越了,却摊上了这样的家人。 “娘子,到了。”韦治洵低沉的嗓音打断了她逐渐飘向远方的思绪。 远远看到柏宿的身影,从模糊到清晰,眼中的嫌弃厌恶也越来越明显。 “柏轻音,你可真够孝顺的。”柏宿伸手拦住二人,迫不及待地斥责,“都快晌午了,你还慢吞吞的,莫非连娘的生辰都忘记了。” “比起大哥时不时偷拿银子去赌坊,我还算过得去。”柏轻音不甘示弱,立刻反唇相讥。 韦治洵侧身避开他,揽着她进门,柏宿快步追上来,“慢着。” “大哥还想把我们赶走?是要阻止我回娘家?”柏轻音回头问他,垂眸冷笑。 柏宿没管她,而是指着一旁默不作声的韦治洵说,“一个流浪汉,什么时候也能进我家门。” 自从被韦治洵打了一顿,柏宿对他怨气难消,压根就没认这个妹夫。 韦治洵用那双幽深不见底的眼睛看过来,压得柏宿喘不过气,没出息后退了几步。 柏轻音鄙视的看着他那怂样,好心提醒他,“大哥别忘记了,娘可是收了聘礼的。” “嘁。”柏宿不屑道,“何时给过聘礼?他那时家徒四壁,能给得起吗?” 总之就是不承认韦治洵的身份,不让他进门。 柏轻音反正也不着急,就和他耗着。 余光瞥见秦环和柏轻叶出来了,脚步声由远及近,她朝柏宿跟前走去,低声说,“当初的聘礼可是金穗子,娘没有告诉你?” 她被沉塘的时候,柏宿不在,因此也没看到秦环当时贪婪的眼神。 柏宿半信半疑,似乎是在猜测一无所有的流浪汉,是怎么会有金穗子的。 柏轻音给了韦治洵一个眼神暗示,后者领悟后,说了简短的四个字,“确有此事。” 柏宿细细观察一番,两人都不像说谎。他还欠着赌债,正愁没地方弄钱,于是就在心里盘算起来。 闻声而来的秦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觑了柏轻音他们一眼,就自顾自的走到柏宿身边,“外头凉风习习,赶快进来,别冻着了。” 至于挺着肚子,衣着略显单薄的柏轻音,在秦环眼中,就和陌生人似的。 正在思考要直接离开还是跟进去的时候,柏轻叶开口了,“娘,轻音和妹夫也来了。” 秦环这才勉强看过来,不冷不热说,“既然来了,都进来吧。” 盯着他们仨一同进去的背影,柏轻音眼底划过冷意。 手心骤然传来一阵暖意,低头看见冰凉的手被人握住。柏轻音散去刺骨的冷,粲然一笑,摇头表示没有大碍。 两人牵着手进屋,落在其它三人眼中,就成了伤风败俗。 尤其是秦环,像是怕脏了她的眼睛一样,别过头去看其它地方,刻意大声说,“在外面拉拉扯扯,搂搂抱抱,真是丢尽柏家的脸面。” “听到了吗?还不放手?”柏轻叶还是穿金戴银,处处炫耀她嫁了有钱的地主,用高人一等的姿态教训人。 她说完发现韦治洵没有放手的意思,怒喝道,“今天是娘的生辰,你看都把她气成什么样了?柏轻音,你是特意来添堵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