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扭什么啊?”柏轻音把手中的小猪糖人往前一送,送到魏治洵的嘴里,将他嘴彻彻底底堵起来了,这才忍俊不禁的轻笑出声。 柏轻音是很坏的,经常喜欢捉弄魏治洵,这点魏治洵毋庸置疑,倒也毫不惊讶。 柏轻音从前不知道寻常百姓的日子是怎么样的,直到今天魏治洵带她来到这里,陪着她一起吃奇奇怪怪的糖人,一起在路边吃一碗豆腐脑。 她们起身准备离开了,魏治洵忽然发现了什么似的,眼睛都移不开了。 柏轻音看她动作好奇,十分好奇的看过去,这才发现魏治洵是在看不远处一个女孩子卖的发簪。 魏治洵轻轻拉着她,带着她走过去。 一到摊子前,卖发簪的女孩儿先是双眼一亮,把放在最后面的那只凤羽簪子拿了出来,看起来十分鲜艳漂亮,“公子,要为家中妹妹买一只吗?” 她下意识的以为,像魏治洵这样的公子就应该配上最美的东西,应该也未曾婚配。 她紧张又羞涩的等着魏治洵回她话,却没有想到魏治洵根本就连一眼也没有看这边,全程而且一直都没有落在她的脸上,反而低着头,只顾打量她手中那只簪子。 女孩儿不禁气怒。 柏轻音看出了女孩儿的心思。 毕竟魏治洵生的确实很好看,那双狭长的凤眼总是自带三分笑意,一笑起来如沐春风,好像整个江南的春三月都融化在了他的眼底。 流畅有力的线条自下巴、修长的脖颈一直延续到宽阔的肩膀,没入更深的肩胛线条里。 女子大多为魏治洵这一副皮囊倾倒,因此总是下意识的忽略了这个人的手段和杀伐果断。 她十分好笑。 “这簪子给我吧。” 能和魏治洵比肩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善类,她抬眼的间隙,一股不同寻常的凛冽直冲面门,像是迎面而来的一记春雷。 女孩儿本来对柏轻音抱有敌意,但她这么一来,那小女孩儿被吓的手脚僵硬,手中的凤羽簪子也像是烫手山芋,给也不是丢也不是。 最终柏轻音面带笑意,伸手把那簪子从她手里接过去,白皙的手指摩挲着簪子的凤羽。 做工不是十分精细,柏轻音还能摸到雕刻的印子,有些刮手。但是一只凤凰刻的也很漂亮,一边羽翼腾飞,另一边就这样轻轻的收拢起来,胜在不同寻常。 “夫君,我喜欢这簪子。” 魏治洵一眼就看中这只簪子,也是要送给柏轻音的,见柏轻音喜欢,不由得心里也是欢喜的。 他看向柏轻音时,笑意很是温和,“好。” 一边伸手拿出自己腰间的钱袋,递过去几两碎银。 那姑娘心知方才的凤羽簪子并不值得这么多钱,刚刚被柏轻音眼神吓到了,如今也丝毫不敢肖像魏治洵,她怯怯道:“这簪子不值得这个价钱,两位客人给的实在是太多,我找不开。” 魏治洵温和有礼的一点头:“多的钱,就当是姑娘讨了我家夫人开心的报酬。” 彬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