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廷感受到两人温度的交换,也察觉到了她的变化。 以后也许他和她的关系,也会如此慢慢暖起来吧...... 念及此,男人心头莫名又有几分跳动,嘴角轻轻扬了扬,只是他并未察觉,静静闭起眼睛,与身边的人同枕共眠。 * 翌日,谭廷一行辞了柳阳庄,终于回到了清崡谭家。 赵氏见他们过了一晚才回来,连问了好几句。 谭建和杨蓁都上了前去,把经历的险事说了。 赵氏吓得脸色发白。 谭廷连忙止了那两人,“何必再惊吓母亲。母亲亦不必担心,那些村人本不是想害人之意,我们已安然回来了。” 可赵氏还是捋了心口。 “话是如此说,可这些庶族若不是遇上咱们谭氏,是不是真就豁出去了?当真是吓人!” 谭廷闻言不禁想到昨晚算出来的粗略数目。 今岁天寒,不止是柳阳庄,也不止是青舟、清崡这一带,半个朝野都不好过。 世家们不缺吃喝也就罢了,若真趁机步步紧逼庶族百姓,似柳阳庄的事情,还会发生。 谭廷暗暗觉得应该给各世族提个醒,也给上奏朝廷监管此事。 不过当下,不便说与赵氏,只是安慰了几句。 而赵氏头疼好几日了,眼见着项宜回来了,连忙将中馈又都交到她手上来,摆手回内室休息去了。 只是项宜刚将中馈接了回来,就有人匆忙请见。 项宜见了来人,是谭蓉身边的婆子,项宜这才晓得谭蓉去了田庄。 那婆子一开口,项宜便禁不住皱了皱眉。 “......那人并不是什么莽夫壮汉,是读书人的做派,想要借宿些日子,又怕与姑娘清誉有碍,特特提及要同主持中馈的夫人说明。姑娘便打发老奴过来了。” 项宜听了这话,心下微转。 “可知此人姓甚名谁。” 婆子张口欲回,话到嘴边竟然忘了。 “哎呀,老奴记性不好了,竟把名字给忘了!夫人莫怪,老奴只记得姓氏了。” “姓什么?” “回夫人,那人姓盛。” 这个“盛”字说得项宜眼皮一跳。 只是她未动声色,略作思量道。 “临近年关,路上恐不太平。此人借宿自然可以,只是我随你一道过去,将姑娘接回府里来吧。” 项氏夫人掌家理事一向自有主张,连老夫人都不甚干预,婆子也未觉得有什么奇怪,连声应了。 谭廷方才去了趟衙门,与县令议各族屯田一事。 项宜简单料理了几桩急事,便换了身衣裳,同婆子一道去了。 谭家田庄众多,谭蓉暂住的这一田庄,算是谭家地段最好的地方,说是别院也不为过。 当下项宜到的时候,谭蓉打了几个喷嚏,正在房中让人多烧几个火盆,喝着热茶围炉取暖。 当下见她亲自来了,吃了一惊。 “大嫂怎么来了?一桩小事而已呀。” 项宜笑了一声,说路上不太平,三言两句将柳阳庄的遭遇说了。 谭蓉吓了一大跳,暗暗庆幸彼时自己没跟着一道去,当下便也不再疑惑项宜为何亲自到来。 两人这才说起那借宿庄子的打虎英雄盛先生。 项宜道,“我既来了,便去见一见那位盛先生吧,也算尽地主之谊。” 谭蓉听了道好,也要与她一道过去。 项宜看了她一眼,可巧谭蓉刚一起身,就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小妹莫不是吹了冷风?既这般,便不必与我同去了,留在房中烤火,我片刻便回。” “我......” 谭蓉是想去的,可话一开口,又打了个喷嚏。 她连忙拿帕子捂了口鼻。 若是到了那位盛先生脸前,再这般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