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似有不可言明的羞怯气氛。 只是他那般磨与蹭,弄得项宜极其不习惯,越发气喘又出汗,浑身软绵渐无力起来。 但他还是那般试探一样的小心磨蹭着。 项宜着实抵不住了,但又不便说些什么,只能气息喘着皱眉看了他一眼,也轻轻地清了一下嗓子。 她是在清嗓子,只是清嗓的声音在此刻略略有些走调。 她素来都是安静无声,可这声清嗓的声调一出,谭廷只觉自己整个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明白了她的意思。 下一息,一双大掌完全托住了她后背。 项宜倒吸一气,那些磨磨蹭蹭全都消失了,她被人圈在了怀里,一时间天旋地转,分不清此间是寒冬还是炎炎夏日...... 许久方罢。 只是停下之后,项宜仍旧被人圈着。 她不习惯于这等姿态,抽身准备离开,但下一息,那臂膀收紧,她陡然被人抱了起来。 她不可思议地看向男人。 谭廷在她吃惊的眼神下,再次微微侧了脸,这次并没有清嗓,而是低声说了一句。 “你辛苦了。” ...... 待到从浴房回来,她也没有落下她惊讶不解又暗含复杂的眼神,仿佛他今日这般,十分不合他们之间的规矩。 谭廷在这眼神下,幽幽叹了口气。 他突然想叫一声她的名,告诉她,他以后都会这般与她相处。 可要开口,谭廷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他好像并不知道,她的闺名。 谭廷在这个认知里怔住了,要说的话也没能出口。 但他也没有敢贸然去问她,毕竟他们,其实是已经成婚三年的夫妻...... 只是在谭廷思量的空档里,项宜已经疲累发酸地,揣着满腹的心思,闭起了眼睛。 * 之后的日子,谭家大爷的外书房当真闲置了几天,这几日都留在正院的内书房里。 只是他一直没能从各处途径知道妻子的闺名,仿佛她闺中的名字,就真的留在了闺中。 他只能再想其他的办法。 倒是陈馥有再次登了门,又将谭家大爷的外书房启用了起来。 谭廷没有将他拒之门外,因为就在陈馥有来之前的早晨,他收到了京城的姑父林大老爷的书信。 他一向尊敬这位姑丈,身为首辅嫡长子的林大老爷也一直对他多有照拂。 这次的信里,这位姑丈只正经提了一桩事,那便是请他给陈馥有帮衬一番。 此时再见着陈馥有登门拜访,谭廷越发晓得他们这次要抓的人,不是一般人了。 而陈馥有也褪去了上一次的急切,先让陈余谋就柳阳庄的事情,给谭廷赔礼道歉。 但他要谋算的并不是谭廷的地,而是柳阳庄村人的地,谭廷无所谓什么给他道歉,只问起了屯田的事。 这次陈馥有态度十分坚决,将他在本地陈氏旁枝里的决意说了来。 陈家任何人,也和清崡谭氏一样,不得压价屯田。 他这般一说,谭廷心里点了头。 陈氏在这一方的人数不算少,手中有钱的更不算少,压住了他们,旁的小氏族也不敢轻易出头了。 陈馥有见他目露温意,松了口气,将陈余谋遣下去,又说起了捉拿之事。 这一次,他带了十足的诚意,眼见周遭无人,直接低声告诉了谭廷那人的身份。 “......好叫谭大人知道,我此番要捉拿的,正是太子身边那妖道!” 话音落地,书房里静了静。 谭廷做过多番猜想,其中便猜测会是太子身边那道士,只是这道士能犯什么似匪贼那般的罪,要他们这般追捕?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陈馥有一眼。 陈馥有既然开了口,也不在乎多说几句了。 当下,他便道那道人去了江西查案,明为查案,实则要借机作乱迷惑太子。 偏太子对他信任有加,锦衣卫是奉了宫里的意思来拿人的,免得这妖道手里不知攥着什么东西,回到京城便要迷惑太子,插手朝纲。 要在太子被他迷惑之前,将其秘密押回京城。 陈馥有这般说辞,谭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