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珍不用怕,他们对父亲的事也好,我的事也罢,都伪装的甚是隐蔽,若是没有掩人耳目的机会,应该是不会向我下手的。” 这倒也是,项宜点了头,不由默默谭廷一眼。 所以他是真的想要子嗣了,谭家宗房至今还只有他们兄弟二人而已。 念及此,她暗暗叹了口气。 ...... 翌日,大夫过府,给杨蓁双手交替把了把脉,起身便给众人道喜。 “恭喜恭喜,确实是喜脉了!” “真的?!” 谭建听了简直一蹦三尺高。 谭廷见他又是这般轻浮之态,想要训斥他,但在这样的喜事里,便忍了下去,哼了一声,连撵他去书院的话,也一时没说了。 杨蓁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肚子,项宜和卢嬷嬷在旁问了大夫些事情,见杨蓁一切如常,都放心起来。 倒是谭廷趁着大夫没走,低声问了项宜一句。 “宜珍也让大夫把把脉吧?” 项宜顿了一下,知道了他的意思。 但她摇了摇头,道不必了。 “妾身前几日刚来过小日子。” “这样啊......” 谭廷说了,言语不免有几分失落,但转瞬又想到了什么,连忙又道了一句。 “宜珍莫急,”他说着牵了她的手,贴在她耳畔,“我们也很快会的。” 他说完,还略微清了一下嗓子。 项宜淡淡笑笑,默了一默。 两人一路向回走,走到半路,谭廷想起了一桩事,叫了正吉去取一样东西来,正吉很快打了个来回,东西递到谭廷手上,谭廷又放到了项宜的掌心里。 “打开看看?” 是个巴掌大小的红木小匣子,项宜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双镶金白梅簪,金玉相配,毫不俗气,反而显出白梅的高贵来,甚是惊艳。 “给我的?” “那是自然。”谭廷笑起来。 项宜拿着簪子,不由多看了男人一眼,那位大爷笑着任她打量。 “多谢大爷。” “宜珍只要喜欢便好。” 一阵风吹来些微的凉意,项宜看着白梅簪子,半晌没有说话。 ...... 当日下晌,她借口给杨蓁买些吃的玩的,上了街去。 谭廷本要跟着,被她以养伤的理由拦了回去。 她先替杨蓁买了几样玩意,就去了一趟药铺。 大夫是个须眉皆白的老郎中,见了项宜便问。 “这位夫人有何不适?” 项宜没有什么不适,只是伸出手腕来。 “劳烦您帮我看一看.....孕事。” 老郎中在京中多年,虽不及太医院中的太医,但来回把了把项宜两手的脉,皱起了眉来。 “夫人这是有宫寒之症啊,与孕事上恐有难处了......” 老郎中如此说了,项宜眸色如常,只缓缓闭了闭眼睛。 她嫁到谭家的第二年,偶感风寒,大夫前来问诊时,才晓得了此事。 她不知这病症从何而来,大夫便问她,可否受过大寒。 项宜一下想了起来。 那是她父亲被定为贪官污吏,流放途中死去的当年。 他们闭门守孝,还有人前来欺凌他们姐弟,寓哥儿气不过,瞒着她与那些人打了一场,却被人报复,绑起来扔到了结了冰的河面上。 项宜听说的时候吓坏了。 那天夜很深,妹妹项宁不能出门,她只能自己提着灯笼去找弟弟。 在冰面上发现弟弟的时候,寓哥儿几乎冻僵了。 她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