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宁也过来帮她看,“姐姐倒是把这些回礼看得仔细。” 项宜笑笑没说什么,却见项宁打开了一个匣子,突然呀了一声。 “怎么了?” 小姑娘推了匣子给她看。 “这家竟送了江南的点心给咱们,这些点心的样式,和娘亲从前爱吃的那些家乡点心一样呢!” 项宜看着那些和母亲从前爱吃的点心,几乎一模一样的江南点心,愣了一下。 “这是谁家回的礼?” 下人道是姓张,是一个皇商人家,宅院里住着的是那皇商常年养病的太太。 项宜又问了详细情况,下人却不晓得了,只晓得那位太太他们是从没见过的,似乎身子非常不好,从不出门。 项宜闻言,心下快跳了两下,看着那盒点心陷入了思索之中。 那位太太十有八九是宁宁生母了吧,只是她好似完全不能从那高深宅院里出来,被困在了其中...... * 京城。 谭廷连着几日留在衙门的时间都长了起来,顶头的几位通政司的老大人们,见他如此上进,都道他前途不可限量。 谭廷不敢领受,主要还是因为家中冷冷清清的,没人挑灯在窗下一边做衣裳一边等他。 话说回来,他的妻子一离了家,就像泥牛入海一样,一点音信都没有了。 他完全不知道她在山庄都忙些什么,若不是他派人过去传信,鬼晓得她到底在不在那里。 念及此,他回到了家中看见一个人影都没有的正房,便坐在她常坐着的窗下,生了一会气。 不过浆洗房让人送了刚洗好的衣裳过来。 谭廷抬眼瞧见其中一件自己从未穿过的新衣,愣了一下。 “这件衣裳也是我的?” 别是谭建或者寓哥儿的吧? 浆洗房万不敢将主子的衣裳弄混了,连道正是大爷的。 “是夫人前些日亲手给您制的新夏裳,奴婢们刚洗好的。” 话音落地,谭廷便惊喜地睁大了眼睛,刚才同妻子生的那一阵子气也没了影。 “夫人总是对我上心的。”他道。 下面的人无不应和,“那是自然。” 谭廷翘起了嘴角来。 翌日下了衙换衣裳,就将妻给他做的新衣穿在了身上,又人高马大地立在项宜的梳妆镜前,瞧了一会。 不想穿着新衣晚饭还没来得及吃,程云献突然送了消息过来。 谭廷立时打起了精神,把新衣换下,换了一身不起眼的黑衣,让人通知了顾衍盛,悄然无声地出了门去。 程云献给的地点在京外的一片小湖附近。 谭廷并不晓得,程家还有这么一片院落,将半个湖都囊括在内。 倒是顾衍盛不是很奇怪,他对程氏的暗中留意更多一些,“那程大老爷程骆,甚是喜欢这片地方,时常过来。” 两人都穿着寻常衣裳,但程云献又让他们换上了一身程家小厮的衣裳,从不起眼的偏门进了那湖上宅院。 程云献也在,并且提前几日就到了此处,早早为两人今日的潜入准备好了一切。 谭廷话少,但顾衍盛道了一句。 “程大小姐如何料到令尊这几日会来呢?” 程云献没见过他,还以为是谭廷身边的紧要人,便回了一句。 “父亲常来这里,尤其是五月。”她道,“每年这几日前后,父亲必来此湖,甚至整日整日地泡在水中。我只不过依着他往年的习惯猜测罢了。” 她这么说了,谭廷微顿。 “每年五月这几日都来?” 程云献点头。 谭廷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顾衍盛一眼,看见顾衍盛收起了嘴角惯来的笑意,脸色阴冷了几分。 这毕竟是程骆的地盘,程云献能做的十分有限,没再让两人更多停留,便送了两人往湖边去了。 她不便过去,派了人手给他们指路。 两人很快到了湖边的竹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