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一点,还是让我送你回家。” 天晴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被阮经威抱起,就在这时,她看到战云杰终于看向了她这里,只是那目光如淬了毒一般,让天晴的心紧紧揪了起来。 “阮经威你放下我,放下……”天晴拍打着他,急的有些要哭了,“我不会走,我要等云宛姐醒来……” 阮经威不说话,也不放手,而战云杰的目光便如刀的看着他们,气氛一时僵的不行,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一下子开了—— “医生……”战云杰终于终止对她的敌视,两个大步奔过去,声音颤抖,这一刻,天晴才发现他是那么的紧张,是她从不熟悉的紧张。 医生摘掉手术口罩,脸上露出一丝轻松的笑,“战小姐送来的很及时,头部虽然出血,但只是皮外伤……不过她的腿骨骨折,恐怕短时间内无法站起来。” 战云杰脸上因医生前半句话而露出的喜悦,随着医生最后半句话又骤然冰结,“什么叫短时间内无法站起来?” 他的声音低厉,像是受伤野兽的低嗟。 医生似乎也被他这样的反应吓到,声音微颤,“我的意思是她需要恢复治疗,一年之内可能无法独立行走。” 尽管这种情况对于任何一个外伤患者来说并不奇怪,可要知道战云宛因为之前的跳楼,已经在床上躺了那么久,如果这次又要她坐着轮椅生活,战云杰真怕她会承受不住。 一想到战云宛那泪眼婆娑的样子,他就觉得心像是被谁的手狠狠的掐了一把,挠心的疼。 “战小姐一会就转入病房,战先生可以去探视了,”医生说完,匆匆离开。 “我说过没事吧,现在你可以走了,”阮经威不知死活的开口,下一秒,天晴就觉得有两道冷飓的风袭来,她本能的瑟缩靠向阮经威,却不知这样的动作对战云杰更是火上浇油。 “在她能独立行走之前,你就是她的腿,”突的,战云杰指过来,那近乎吼的声音让天晴陡然一颤,甚至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是战小姐自己撞的车,关天晴什么事,你没资格这样命令她,”阮经威替她辩驳。 “这似乎更不关你的事,”战云杰向他们走了过来。 “天晴是我爱的女人,只要和她有关的事,就关我的事……” 天晴迟钝的意识终于跟上了节拍,身体有些僵硬的她,拽了拽阮经威,“放我下来。” 阮经威似乎并没有动,天晴突的尖吼一声,“阮经威,我让你放我下来。” 她这一声成功的阻止了战云杰准备动手的怒意,身体刚被阮经威放下,就感觉手腕一紧,战云杰扯着她向前走。 走的太急,太快,天晴膝盖的痛似乎被扯开,那痛钻心,可是扯着她的人似乎并感觉不到……. 有血从白色的纱布渗出,可天晴却觉得那更像是她的心在流血…… 病房的门被推开,几乎是同时,天晴的身子便被战云杰甩向了一边,他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疾步走向病床,战云宛还在手术的麻醉中没有醒来,一张脸惨白的没有任何血色,乌黑的长发铺散在洁白的床单上,犹如盛开的黑色海藻。 战云杰抬手,轻抚上她的脸,那动作那目光是天晴回来以后第一次难见的柔软…… “云宛姐……”病房的门一下子被推开,伴着疾呼的声音,天晴抬眸对上天洁看过来的目光,交错之间,她在天洁眼里看到一抹初占告捷的胜利喜悦。 天晴只觉得心蓦地一沉,却是看到天洁扑到床边,手臂缠上战云杰,用近乎哭的声音低问,“云宛姐怎么会出车祸,我之前明明看到她和小叔还有妹妹一起说话的……” 天洁这话一出,天晴立即就收到了战云杰审视的眼神,忽的,前方有抹浓重的阴影笼罩下来,天晴眼底多了双黑色的男式皮鞋…… 抬头,天晴迎上战云杰眸子,嗜血的红还带着要吃人的冷意,天晴心头猛然一颤,就听到他低重的声音兜头直落,“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为什么要撞车?” 那样的声音,那样的戾气,带着质责和审问,她嚅动着唇,想要解释些什么,可一时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说啊——”他又重重一吼。 可是他越这样,天晴就越惊悚,吓的她牙齿都咯咯作响声,却还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天晴只感觉逼压着她的脸又近了几分,带着狰狞的可怕,“不说是吧,我一样能查得到。” 说完,天晴就见他拉起一边的天洁向外走,嘴里还说着,“带我去他们一起说话的地方……” 天晴被吓的神经迟钝,根本没反应过来他要干吗?其实就算她知道,恐怕也不能阻止什么。 怔望着病床上没有任何声息的人,天晴说不出的自责,如果不是小叔一直担心着她,或许战云宛就不会这样,也不会去撞车。 是她,是她害的战云宛变成这样…… 战云杰该怨她,该恨她! 是她的错,是她,是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