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呆若木鸡,看着那相拥的一对人,没有心痛,没有波动,只有麻木,好像这一切,她似乎早就料到了一般…… 只是此刻站在这里觉得很是讽刺…… 没有一丝表情,她转身走了出去,这里不是她该呆的地方! 天洁终于得偿所有的愿望,现在连孩子都有了,一切已经成了定数,似乎再无可变。是不是这也代表着她和战云杰也要划上一个句号了? “天晴——”她听到身后,有人大叫她的名字,可是她已经不会回头,甚至刻意加快了脚步的步子。 他还叫她干什么?他现在连孩子都有了,他和别人的孩子…… “天晴——”战云杰又叫了一声,猛的推开抱着自己的女人,追了出去,可是当走到门口,当望着那道背影走进电梯,战云杰竟然有种此生就此别过的割痛。 刹那,胸口的痛迅速顺着血液上升,直到大脑,再然后他只觉得眼前一黑,隐约听到女人的尖叫,在叫他云杰,可是这声音不是她的…… “天晴——”又低喃了一声,再然后,他什么也听不见了。 天晴从战氏大大厦出来,只觉得今天的太阳过于恍眼,恍的她眼珠子都涩痛涩痛的,可是哪怕再痛,竟然是没有一滴眼泪,很是奇怪。 先是不觉得痛,现在竟然不会哭,她这是怎么了? 望着面前白晃晃的光,她突然不知道该往哪走?这么大的世界,竟然没有她可以去的地方? 她是个孤儿,她怎么就忘记了? 终是要走的,身后这幢大厦,她一秒钟都不想呆了…… 迈开步子,穿过热闹的大街,走过冷清的门厅,最后她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医院。 医院?她来这里干什么?怎么会想着来这里? 望着医院上方的大红十字,天晴想应该是这些年常来这里给天洁抽血的原因吧,原来她早就习惯了……明明恨死的地方,可却不知不觉仍是来了,原来对伤害也会有习惯,这是多么的可悲! 身边来往的病人神色各异,但是悲伤的居多,记得她曾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幸福从来都是相对的,但不幸往往都是绝对的。 幸福?这世上真正幸福的又有多少? 站在医院门口好久,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直到最后都站的双腿麻木了,天晴才想着找个地方坐下,可是又没有地方可去,她突的想起了一个人—— 阮经威听到敲门声,收回了跑远的思绪,掐灭烟,把翘在桌上的二朗腿收下,刚转身问,“什么事?”就看到了门口站着的女人。 似乎更瘦了,瘦的只显的一双眼睛大的不真实…… 怎么是她?她怎么来了? 胸口漫升起一股锐痛,痛的他脸色一白,可是又不想被她发现,故意说道,“我是解剖医生,只给死人看病,小姐,你好像走错门了!” 没有搭理他话里的讽刺,天晴走过来,把门打开,又过去推开窗子,让那污浊的烟气跑掉,然后倚着他身边的桌子,说道,“你就把我当死人,给我看回病吧。” 这是从听到天洁说怀孕后天晴说的第一句话,却发现喉咙里火辣辣的,似乎有块火碳灼烧着…… 阮经威冷哼一声,闭上眼睛,似乎连搭理她都懒得,看着他的样子,天晴还记得她答应和他暂时交往时,他是那样的兴奋激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