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然颤动。 四仰八叉坐在地上的孟淳突然大喝一声:“好!” 谢澈拱手:“是我输了,多谢将军赐教。” 孟星驰收剑,摆摆手笑道:“小侯爷于剑术一门上已极有造诣,我与小侯爷一般大时剑术尚不如能如小侯爷。”孟淳见她收剑,忙从地上爬起来,从侍女手中接过拧好的冰帕双手捧着殷勤送到孟星驰面前。 谢澈忙道不敢。 孟星驰看了眼自己面前这个被打的鼻青脸肿还笑得比花还灿烂的弟弟,无言地将冰帕接过去。 谢澈亦接了一块冰帕擦脸。 他在炎炎烈日下练剑,已是满脸汗水。 同样练剑,孟星驰却只是被晒得双颊微微泛红,气都喘得十分均匀,半点不乱。 孟淳在孟星驰擦完脸之后马上将帕子接过,扔回冰盆里。 他上次去花楼还撒谎被孟星驰一眼看出,被吊在祠堂里又打了一顿,从此之后如非必要,不让出门。 孟星驰出身行伍,实在看不上自家弟弟羸弱得像只小鸡崽子,干脆趁着国公不让孟淳出门日日让孟淳练武,孟世子自然叫苦不迭,想把谢澈拉进火坑,不想谢小侯爷居然学的像模像样,屡次得他姐夸奖。 他身上的伤就是孟星驰方才拿木剑打的。 孟国公老来得子,且是国公夫人所生,被国公府诸位长辈惯得不像话,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自己亲姐,无他,不过是其他人要打他都是吓唬,唯有孟星驰能在打死前给他留一口气,他凑到孟星驰旁边,谄媚地笑问道:“姐,你累不累,要不要弟弟给您拿着剑?” 孟星驰朝他一笑,将军生得高鼻薄唇,星目圆润,常年在军中,皮肤有些麦色,这张脸明明很有艳色,与她身上英气却相得益彰,毫不突兀,她身量高挑,为教两人练剑,换了身利落短打,袖口紧紧扎着。 即便放松地站着,浑身上下的肌肉却仍绷着,矫健得宛如一只猎豹,长发高高地束着,发带同长发一起垂落在背后。 “去拿你自己的剑。”孟将军道。 孟淳苦着脸,一瘸一拐地剑两招之内就被他姐挑飞出去的铁剑。 两招还是孟星驰给他在谢澈面前留了点面子。 铁剑是从王府府库里找出来的,不贵重,但重。 他本想拖着剑走,但是在接触到孟星驰的眼神后立刻将剑举了起来,挺直了腰背朝坐着的孟星驰和谢澈走去。 谢澈的茶是侍女倒的,孟星驰的茶是孟淳倒的。 孟淳给孟星驰倒完茶才小心翼翼地坐下。 腰背上传来的酸疼让他面颊一抽,他颤抖地深吸一口气,在孟星驰仿佛关切目光下挤出一个笑容,“姐不用管我,我没事,”他为了转移孟星驰在他身上的注意力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他推了推谢澈,几乎口不择言,“你家那位文姑娘呢?” 谢澈猝不及防听到孟淳提起李成绮,不由得一怔,但马上道:“莫要胡说。” 孟星驰看他耳垂有点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刚才练剑累的,她喝着茶,饶有兴致地看着谢澈,似乎也很好奇文姑娘是谁。 “不是我家。”谢澈下意识压低了声音,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文姑娘同我没关系。” 他不假思索地说完,心中忽地升起了一种说不出的失落。 他把这种失落归结为自己将小皇帝视为重要友人,如此撇清关系,难免让自己心里不舒服。 孟淳后来隐隐约约知道那位文姑娘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