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别像个孩子一样。”田丽拍拍她的腿,叮嘱道,“过两天奶奶回家后不要在奶奶面前说起她。” 一句话惹得身侧的人愈发不快,话里话外带着刺儿:“她现在在这个家这么厉害,连说都不能说了?” “奶奶身体还在恢复,你懂事点。” 徐若清沉默片刻,突然冷声问:“你们当时为什么要找她回来?” 田丽一顿,下意识回:“我们没想找她回来。” “是奶奶?”徐若清转头看过来,停了数秒后又觉得蹊跷,“你们为什么不想找她回来?她不是姑姑的亲生女儿吗?” 对方抬眼看了看她,没有正面回答:“你怎么突然问起来这些?” 徐若清张着嘴顿了顿,欲言又止半晌,心烦地重重靠回了座椅上。 虽然刚刚被她看到手臂上的伤时他镇定说是猫抓的,但是她不信。她曾经心血来潮养过几天猫,被咬过也被抓过,猫抓和人抓的区别她分得出来。再者说如果真是猫抓的,那之前她让他伸左手出来的时候他问心无愧又为何不肯? 她确定那是来自于异性的痕迹,至于那个能被他容许靠近与放肆的异性是谁,她不敢再往下细想。她无法不将这个晚上在手机对面牵着他的人与抓伤他的人联系到一起,一旦陷进这个猜测里,她感到无比震惊与恐怖,再也无法拔出思绪。 她一直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不错,过去她没少因为埋怨徐经野偏心而跟他闹,但在她心底她从未真正认为他和徐质初的关系已经超越了跟她的关系。如果今天抓伤他的人真是徐质初,那这件事已经明显超出了兄妹的范畴。徐质初都已经要结婚了,怎么还能跟他这么不知轻重,是他们私下里的相处本来就这么亲密?还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另有隐情? 她急于想要求证自己的猜想,却又全无头绪,憋了半天只能沉闷出声:“我觉得她不像我们家人。” “长相不像,性格也不像——姑姑也是她这样的吗?” “这么说起来的话,质初好像是不太像她妈妈。”田丽抬眸求证看向自己的丈夫,“是吧?” 徐寅山略微沉吟:“质初性子安静沉稳,阿云比较开朗热情,说话直来直去,做事也冲动一些。” 田丽点点头,同意他的观点:“质初在外头那么多年才回来,在福利院那几年里应该受了不少罪。” “是,大哥刚接她回来的时候说起来过,虽然她看起来没有偏激举动只是内向了些,但实际的心理状况不太好。” “她刚回来时我还很担心,特意让刘妈留意过她一段时间。”回想起那时候田丽仍旧心有余悸,“幸好她安安静静的,还算懂事,没有给我们添麻烦。” 徐寅山嗯了一声:“她不像阿云那么冲动,不会做出格的事。” “她要是再出格一次,妈就真的要气坏了。”田丽无奈摇头笑了声,“这次的婚约取消老太太就一直念叨。开始她很生气周垣,连他来探望她也不肯见。后来她不知道听谁说这件事其实是阿野主张的,这才慢慢消了气。” 徐若清心里咯噔一声,惊异睁大了眼睛抬头:“哥哥?是哥哥取消了徐质初的婚约?” 身旁的人没有觉出她的反常:“是啊。” “他为什么这么做?”她语气变得有些急切。 “这门婚事周家本来就是高攀,有机会的话当然要选择对徐家更有利的人选。”田丽看她一眼,奇道,“你这么惊讶干什么?” 徐寅山也投来目光。徐若清在两道打量视线中咬着唇缄默,脑袋里又乱又躁快要爆炸。她憋得快要疯了,心底里怒吼着什么商业联姻,什么有利人选,狗屁!他这是以权谋私!他不让别人娶她说不定是他自己鬼迷心窍想娶她!取消婚约究竟是他们俩谁的主意?这一切是她在背后指使的吗?! 直到下车走进别墅,徐若清也没想出个确切结论。她黑着张脸快步上楼,步子被踏出愤怒的声响。徐寅山夫妇在身后望着她气咻咻的背影莫名其妙相视:“谁又惹到你女儿了?” 田丽略有不悦:“我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