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羡慕嫉妒的目光中,裴知逸揽过霍酒词离去。 路过张别楼身侧时,霍酒词正想交待两句,结果没等她开口,张别楼先开口了,“小姐尽管去,这里有老朽。” “有劳楼叔了。” *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马车,裴知逸率先坐下身,他扯着霍酒词不注意时伸手一拉,将她拉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霍酒词下意识便想起身,奈何裴知逸扣得紧,她动不了。 “你干嘛?”霍酒词拉开两人的间距,这姿势过于亲昵,她不大适应。 裴知逸一手箍着她的腰,将她牢牢锁在怀中,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往面前压,压着声音道:“你在这么多人面前穿得这般好看,我不开心。” “我下回就不穿了。”霍酒词哭笑不得。有时候,她还不晓得该怎么说他,说成熟也成熟,说孩子气也孩子气。 这时,有人推开了马车门。 “五哥哥,五嫂嫂,等等我,我也要同你们一起用饭。”话音刚落,一道俏丽的身影便闯了进来。 裴子渠进门,一看撞见两人的姿势瞬间明了,尴尬道:“我话都说了,现在还能出去么?” 霍酒词匆匆推开裴知逸,边整理衣衫边道:“没事,我们一道吃,多个人热闹。” 裴知逸神情自若,仿佛方才什么都没发生。 “多谢无嫂嫂成全。”裴子渠厚着脸皮坐下,她看了许多次霍酒词和裴知逸的相处,她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可天下间的男儿又不都是裴知逸这样的,再者,她也不是霍酒词这样的。 “吱呀吱呀”,马车慢悠悠地前行,一刻钟后到达醉香楼。 第92章 看一出戏 等菜期间, 裴知逸偏头对着霍酒词道:“饭后同我去个地方。” 霍酒词问:“去哪儿,做什么??” 裴知逸拎起茶壶给她倒茶,似乎有讨好的意思,“去府衙, 看场戏。” “看戏?”霍酒词被勾起了兴趣, 她转念一想,立马反应过来, “是探花郎薛浥的案子吧。”那晚他看的就是这案子的卷宗, 她见过。 “娘子就是聪明。”裴知逸一脸赞赏地瞧着她。 “酸死了酸死了。”裴子渠出声,她嘴上这么说, 心里倒是羡慕极了。 没一会儿,小二开始上菜。 裴子渠自顾自夹菜吃, 霍酒词想起这案子与裴知临有关,不由道:“你是不是看出了其中的问题, 所以让人重审?” “嗯。”裴知逸点头, 顺手给霍酒词夹菜,“来,吃菜。” 裴子渠吃得不亦乐乎,见两人不说话了才道:“我听人说,今年的探花郎长得很俊。” 霍酒词笑, 揶揄道:“怎么,我们的锦灵公主对他起了心思?” “那倒没有。”裴子渠摇头,“只是听人提过, 却一回也没瞧见过, 正打算过几日去瞧瞧, 结果他惹上官司了。” “待会儿便能瞧见。”裴知逸望着裴子渠叹息, “你要真瞧上他也成, 胡公公会省事许多。日日给你找画像,他头都大了。” 裴子渠噘嘴道:“我也想嫁,奈何那些人就是入了不我的眼。”说着,她放下筷子,细长的柳眉往眉心隆起,“倘若我嫁的不是自己喜欢的,不出半年,我一定同他和离。” 裴知逸皱眉,想想还是懒得管,毕竟女人的心思难猜。 * 未时正,郑殊重审探花郎薛浥谋害王府婢女连翘的案子,这案子特殊,加之薛浥多多少少有点名气,来府衙看的百姓很多。 裴知逸揽着霍酒词站在嘴前头,裴子渠则紧挨霍酒词。 “升堂!”郑殊肃然道。 没一会儿,一个穿着泛黄囚服的年轻男子被拖了上来,长发凌乱,十分狼狈,囚服上有多处血迹,都已干涸,一瞧便是受过刑。 薛浥直挺挺地跪在地上,白皙的面上惨白一片,许是多日没喝水的缘故,他的嘴唇干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