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双方热络地握手寒暄。 那个叫董博文的男子高大俊朗,叶繁枝娇艳可人,远远望去,十分般配。 后来的时间里,董博文一直陪伴在叶繁枝身边,甚至目光都不曾从叶繁枝身上移开半瞬,可见中意得紧。 李长信仰头喝光了杯中的酒,准备离开。他这样的小人物,无论在与不在,都没有人会注意到的。 不承想,这般应接不暇的场合,叶繁枝竟会过来找他:“李医生。” 她站在他面前,离他有一臂的距离。她望着他的眼睛里好像包含了日月星辰,晶莹闪亮,纵然想要遮掩也遮掩不了。 “你……最近有空吗?” 李长信不解其意,微愣后,如实回道:“我只有轮休的时候才有空。叶小姐有事?” “有。我到时候再联系你。” 李长信沉默了数秒,答道:“好。” 闻言,叶繁枝很是愉悦,露齿一笑,嫣然百媚。那一秒,李长信只觉大厅那盏欧洲古董水晶大吊灯所散发的光芒都不及她这一笑。 “谢谢你,李医生。”说罢,叶繁枝转身准备离开。但她停顿了脚步,背对着他,缓缓地说了一句话:“今晚很高兴能见到你。” 李长信目送着她离去。她肌肤本就白,今日被这翡翠绿一衬,恍若初雪般晶莹皎洁。她踩着高跟鞋而去,绿色的裙尾随着她的脚步袅袅摆摆,说不尽的娉婷动人。 之后几日,李长信一直琢磨叶繁枝找他到底有何事。 这一天,李长信终于接到了她的电话:“李医生,我是叶繁枝。你今天有空吗?” 李长信骤然想起那晚她说的话,语气平和地说:“叶小姐,你好。今天我刚好休息。” 身为叶氏医院的大小姐,要得知他的轮休时间,那是轻而易举之事,所以李长信也无须说谎。 “不知道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情?” 也许是在电话里的缘故,她的声音低软温柔,与她给人的美艳凌厉印象完全不同。李长信不知道她的这一面只是给自己还是同样给予别人,比如那个叫博文的男子,比如房俊。他整理了一下思绪,公式化地说:“叶小姐,你请说。” 叶繁枝说了一个游乐场地址给他,请他过去。 李长信握着挂断的电话,望着窗外,沉默了好半晌,终于出了家门。 李长信没料到在游乐场迎接他的是医院那几个唇腭裂病房里的孩子。叶繁枝站在孩子们身后,远远地对着他微笑。孩子们有的朝他挥手,有的朝他奔跑过来:“医生哥哥,医生哥哥。” 原来是叶繁枝带他们来游乐场玩。她分配给他的任务是陪他们玩,然后当摄影师。 唇腭裂的孩子从出生起便跟旁人不一样,因此常常会受到异样的眼光。往日里,都是遮遮掩掩的,很少来人群扎堆的地方。今天,他们集体出动,在叶繁枝的鼓励下摘下口罩,痛快放肆地玩乐着。坐小火车,坐碰碰车。一群孩子都玩得乐疯了,整个场地都是他们的欢声笑语。 骑旋转木马时,有孩子喊叶繁枝:“叶姐姐,看这里。医生哥哥在拍照。” 叶繁枝闻言,回过头对着镜头微笑。李长信怔了怔,拍下了这张照片。 玩云霄飞车的时候,她紧闭着眼睛,搂着孩子们惊声尖叫;坐海盗船时捂着眼睛强忍害怕的表情;和孩子们抢棉花糖吃时的孩子气;在娃娃机上抓到毛绒玩具时的紧张兴奋;拿着游乐场赠送的免费气球时的甜美;抽中奖时那一瞬不敢置信的可爱……这一切场景最后都定格在了李长信的手机里。 李长信第一次发现叶繁枝艳丽的外表里头似乎还住着一个纯真的孩子,只是不知这是伪装还是另一个真实。不过无论是哪一种,他都无意深入探究。 毕竟……他们两个人从来都是不同路的。 从前不同路,以后亦不可能同路。 玩累了,他们铺了毯子在草地上野餐。叶繁枝准备了很多的食物和水果。 “这里有好几种口味的寿司,这里是蛋糕,还有三明治……你们想吃哪一种?” 负责开盖子的李长信转头,和从保温袋里拿食物的叶繁枝碰巧撞在一起,叶繁枝的唇擦过了李长信的脸。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