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 确实如此。当时他从周毅生那里得知了父亲的死与叶母的那桩连环车祸有关,本就被逼迫结婚的李长信在那一刻忍受到了极限,他选择了离开洛海去国外工作,离开叶繁枝和叶家的所有人,他想冷静一段时间,然后再决定到底要拿叶繁枝怎么办。 但当时的他,并不知叶半农被调查一事。于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在叶繁枝最需要自己的时候,阴错阳差地离开了她。 叶繁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医院的,也不知道自己接待了几个顾客,说了些什么。 一整个下午,她的状态都不佳。 江一心瞧出了她的异样,问她怎么了。叶繁枝只说没事。 那天晚上,叶繁枝翻来覆去地想着徐碧婷和李长信,一夜无眠。 可再怎么失眠,第二天还是要爬起来工作。 她强打着精神度过了一天。 晚上的时候,简余彦含笑推门进了花店,给她带了些甜品:“卖花小妹,我要买两束花,其中一束要玫瑰,品种你决定就行了。” “这个绿柠檬怎么样?产自厄瓜多尔,是为数不多的天然淡绿色玫瑰,颜色清新。我们店里一直卖得很好。” “好啊。”简余彦欣然应允。 叶繁枝从花器中取了花,开始修剪。简余彦忽然说:“你别动,头发上有东西。” 叶繁枝不明所以,便低下了头。简余彦的手伸了过来,替她取走了头发上的一片小叶子。他人高腿长,刚刚帮叶繁枝取叶子的姿势从店外看来仿佛是在亲吻叶繁枝的发顶。 叶繁枝后退一步说:“谢谢。” “你看着好像很累的样子,是不是打两份工太辛苦了?” “还好啦,我都习惯了。” 叶繁枝很快便包扎好了两束花。简余彦双手捧起了其中的绿柠檬,递给她:“送你的。这是你的绿柠檬!” 叶繁枝愣住了。怪不得他刚才答应得那么爽快。 简余彦把花塞到了她怀里:“我去疗养院看我妈,等会儿再来接你下班。” “不用。我自己回家就可以。” “不行,我要送你。就这么愉快地说定了。”简余彦拿着另一束花,潇洒地微笑而去。 叶繁枝正在给花浇水,听见“欢迎光临”的门铃声响起,以为是简余彦折返回来,便笑吟吟地转身:“是不是忘记什么东西了……”她嘴角的笑意在看到李长信的那一秒,便凝结住了。 李长信因在n城的交流会议上遇到了当年在国外留学时的教授,便在n城多待两天招待教授,以尽学生之礼。他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正值洛海城的下班高峰,他足足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才到了她工作的花店。这般紧赶慢赶,只是为了能尽快见到她而已。 他开会这几天,忙碌异常,偶尔有时间打她座机,都是由旁人接起的。每晚回到酒店房间,也会拨打她的电话,想听听她的声音,想与她聊天。哪怕她什么都不说,在电话那头就好。但电话一直不通,可越是这样,他越是想她。 然而,他心情亢奋地停下车,看到的却是她和简余彦在花店里有说有笑的亲昵互动画面。 他明明有告诉过她的,不许再与简余彦在一起了,但她却置若罔闻。 他在外头目睹了简余彦和她的一举一动,早就心火四起,如今见她这般冷淡僵硬的表情,自然更是恼怒异常。 两人静静对视了一秒甚至更短的时间,叶繁枝便触电般地收回了视线,如招呼一个普通买花客户一般地招呼他:“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 李长信面无表情地说:“给我包一束花。” “请问您想要什么花?” “玫瑰。” “我们这里有进口和国产的几种玫瑰,您挑选一下需要哪一种?” 李长信指着简余彦送给她的那束绿柠檬说:“我要这种。” “请问您要几朵玫瑰?” “一般都送几朵?” “没有一定标准。具体要看客人要向那个人表达什么。”叶繁枝的所有回答都不过是条件反射而已。 李长信目光锐利地盯着她,不依不饶地问道:“比如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