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二百余人的分量。” 她细细道来其中不易,轻声慢语,却让周遭监生听得入神。配着不远处纪厨子快要抑制不住的赧色,以及越发挺直的胸膛,诸位监生这才信了孟桑所言。 原来并非国子监内的庖厨们技艺不堪,而是没找对路子,故落寞多年。 现下能在食堂的监生,哪个没有围观过孟桑早间做朝食,哪个不曾为扯拉面喊过一声好? 听了孟桑说起口中美味吃食是如何做出来的,他们不觉无趣,反倒以此佐餐,吃着越发香。 于是,诸位监生端着碗盘,齐齐围住孟桑,连声催促她继续讲辣子鸡或是红烧肉。 若是还有什么典故可说道,便更妙了。 这边正热闹着,食堂大门处来了一灰袍杂役,是国子监守着后门的阍人。 他张望一番,看见孟桑身影后,本想喊她名字,却恰巧被监生的起哄声掩盖。不过踌躇片刻,便是连孟桑的身影都瞧不着,被一层层监生堵了个严严实实。 恰巧,魏询与徐叔听见外头喧闹声,并肩从小门出来瞧热闹,便看见了被阻拦在外头的阍人。 魏询快步靠近,沉稳问道:“何事?” 阍人与二位见过礼:“是一老叟来寻孟师傅,昨日此时也曾来过。” 瞟了一眼密不透风的人墙,阍人无奈摊手:“可您二老瞧瞧这场面,挤都挤不进去,不知孟师傅能否抽得出空啊。” 魏询大抵猜到是谁,淡道:“此人可是姓姜?” 阍人点头:“确实姓姜,莫非魏大师傅也识得?” “不错。” 魏询扫了一眼被遮挡起来的孟桑,当即拿定了主意,“孟师傅现下抽不开身,我与你去后门,并作个担保,将人带来食堂一见,之后再原路将人送至后门离开。” 有魏询作保,加之昨日亲眼见了孟桑与那姜姓老叟会面,阍人自然乐得行个方便,连忙领着魏询去了后门。 待二人行至后门,果然不出魏询所料,那老叟正是姜老头。 姜老头本是在等孟桑,不曾想等来故友,顿时嫌弃地问道:“怎的是你,桑娘呢?” 魏询没搭理他:“桑娘被事情绊住,暂且脱不开身,你随我去食堂见她便是。” 过了阍人的眼,魏询只身领着姜老头往食堂去,边走边聊。 魏询也没什么好脸色,哼道:“为了去高官府邸做宴席的事?” 姜老头晓得魏询是孟桑的顶头上司,此事必然瞒不过他,长叹一声,没说话。 “我见你是老糊涂了,这能是什么好差事?竟还牵扯上桑娘,”魏询瞪他,心下隐隐有了猜测,“怕不是你那贪财的儿媳擅自接的?” 一语中的,姜老头面带愁色:“也怪我没拦住。” 魏询嗤道:“天下还有你姜田治不住的人?好歹是公爹,丁点威风都拿不出来,白瞎你活这么长岁数,越活越回去了!” 话虽如此,然而清官难断家务事,换了姜老头也没辙。 当年姜老头手受了伤,姜家一众快被屋主扫出去时,是朱氏拿出她自个儿的嫁妆银子贴补,从屋主手上买下了食肆,保住一大家子的生计营生。 自那以后,姜老头与姜大郎自觉亏欠了朱氏,大多事情都选择退让,交由对方当家。 一步退,步步退,惯得朱氏越发霸道。 “此次被朱氏昧下的四两订金,我会从自个儿腰包里掏,寻个由头贴补给桑娘,断没有让她平白吃亏的道理。”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