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姜依依看了许久,有些疑惑:“同一个班小学毕业的,你怎么比我懂的多这么多啊?!” 姜依依说我大脑发育迟缓,整天想着不是怎么偷吃零食,就是给兔子换装,严重影响了我身体发育的进度。 “怎么?”梁临在楼下开口说道。 他的声线更低了,听起来怪怪的,好像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梁临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陌生的梁临。 我觉得古怪,低着头看站在楼下的梁临。 “你整个暑假都好忙啊?”我感叹到。 梁临在楼下仰头看我,听见我说话又弯起了眼睛:“是啊,去了好多地方,才回来几天呢。” 我拿手肘撑着阳台的栏杆,撑着自己的脸往下看,梁临的脸被太阳晒得有些泛红。 我搭在栏杆上,撑着自己的下巴看着他努了努嘴:“梁临,你买的裙子都好丑啊。” 我看见梁临愣了一下,他仰着头眨了下眼睛,笑眯眯地跟我说:“那我下次给你送好看的好不好啊?” 我哦了一声,梁临在楼下对我说道:“我先回趟家,待会儿翻去你家找你。” 我又哦了一声。 梁临离开后,姜依依咬着吸管含含糊糊的说:“待会儿他来了要问他知道吗?” 我不解:“问他什么?” 姜依依说:“你还要不要发育、要不要长高了?!” 我闻言本来搭在栏杆上的身子立刻站直了,我严肃地表态:“要。” 姜依依一脸“孺子可教”地冲我点了下头。 我又问:“那我问他什么啊?” 姜依依一脸我大脑发育迟缓的谴责表情,随后一字一句地教我:“问他做春。梦了没有,什么样的,有什么预兆没,是不是做完就长高了?” 我虚心受教。 梁临在十多分钟后从我房间的阁楼上爬了下来,他好像还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一进我房间,就满是香波的味道。 我吸了吸鼻子,问他:“你一天要洗多少个澡啊?” 梁临的头发还湿漉漉的,从阁楼下来后,直接坐在了我床边的地毯上。 “刚从外面回来嘛,浑身都是汗。” 我哦了一声,姜依依沉默地坐在椅子上咳咳提醒我。 我走到梁临身边,蹲下来盯着他的脸看。 他先是瞥了一眼坐在椅子上故意咳嗽的姜依依,张嘴就道:“你怎么天天往别人家跑,你自己没家吗?” 梁临每次见到姜依依就会变得异常刻薄,显得非常没有家教。 我瞪了他一眼,谴责他:“你为什么不能好好跟姜依依说话!” 姜依依也没好脾气:“我是被赵殊白特意邀请来他家玩的,不像某些人,不请自入。” 我又回头看姜依依,一碗水端平地谴责她:“你为什么也不好好说话了?” 姜依依冲我吐了下舌头,随后又咳咳两声继续暗示我。 接受到暗示的我,再转回头盯着梁临的脸看。 我沉默不语地看了梁临很久,梁临才把视线转移到我的脸上。 他眨了一下眼睛,问我:“怎么啦?” 我眼巴巴地瞅着他:“梁临。”我非常正式地开口叫了他一句。 梁临轻声嗯了一声。 我凑近他:“你做过春梦吗?” 梁临表情一窒。 我凑近他快速地问道:“梦。遗了吗?是什么样的梦啊?做梦之前有什么预兆吗?做完梦之后,是不是就噌噌噌长高了?” 我伸出一只手,用四根手指摸上了梁临的脖子,根据自己的生理知识判断道:“长喉结了。” 随后我感觉到手指腹下的喉结缓慢地滚动了一圈。 “动了。”我盯着梁临。 两秒之后我看见梁临的脸腾得一下红了起来。 他迅速地从我家的毯子上站了起来,笔直地就往姜依依的方向走过去。 “姜依依,你都跟他说了些什么!你都教了他些什么东西!” 梁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生气。 姜依依坐在椅子上,她茫然地眨了两下眼睛:“传授生理知识啊,不要害羞,老师告诉我们说不要耻于谈论生理知识,也不要耻于询问生理知识。” 我觉得梁临的反应有些好玩。我都好久没见过他这副模样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