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王朝辅拍了拍手,道:“这是京里送来的两名女子…” 朱由校闻言一愣,即转头看过去,哭笑不得。 眼前这两名面色红润,气息微喘的女子,一个穿着青衣,一个套着红裙,显然是魏忠贤趁这段时间挑选,送来给自己解闷的。 “这个魏忠贤…” 笑了一声,朱由校转而指示王朝辅道:“你、派人回京告诉魏忠贤,这两个女的,朕收着了,得空就回京去‘谢谢’他。” 谢谢这两个字,朱由校着重点了一下。 王朝辅能到管事牌子这个位置上,被魏忠贤看重,整个人自然也是鬼精,一下子就明白皇帝是什么意思。 待他离去,朱由校继续策马前行,只不过放缓了速度,淡淡问道: “你们两个,都叫什么,是哪里人?” “算了,你们叫什么,朕一个也懒得知道。”朱由校呵呵笑了一声,道: “魏忠贤是怕朕路上孤单,所以让你们来,消息已经传回去了,说朕把你们留下了。” “魏忠贤不会找你们的麻烦,各回各家吧。” 两女对视一眼,都有些惊喜,连忙行了礼节,同声说道:“奴婢谢皇上放我们回家。” 朱由校往周围看了一圈,道:“黄得功,你找两个信得过的兵,把她们护送回家。” ...... 自打叛军自己解围,成都城里就乱成了一锅粥。 有说他们在攻掠周围州、县,断绝成都与外界联系,想要困死自己的。 也有说是朝廷援军赶来,叛军自己溃散的,反正是众说纷纭,什么都有。 直到官军收复顺庆,皇帝于南川击溃奢崇明叛军主力的消息一个个传来,才算安定了人心。 至这个时候,所有人心里都明白,这四川乱局,总算是快要结束了。 至于张彤在成都周围的部队,有一部分在各山头设立营寨时尝到了甜头,其实已经不听他的号令。 按那些土酋的说法,大家都是听大梁王号令,你张彤此前不过也就是个一方将领。 大梁王都逃到播州去了,你不去与大梁王会合,再攻官军,却想着在西川做什么大长老。 这岂不就是说,我们这些地方土司酋长,都自动成了张彤的部下? 成都城外,大股叛军虽然已经退走,但还存留着不少占山为王,打算做个土皇帝的土酋。 这些人也不是一股绳,各自为战。 成都城里的粮食早就要吃完了,四川总兵候良柱率领兵马主动出击,将盘踞山头的叛军一个一个的剿灭。 成都这边的战事还在继续,倒是张彤,向北攻陷威州以后,就在此地直接自立。 在这之后,他做起了白日梦,居然向朱由校献上降表,想要世世代代镇守西川。 因为知道朱由校不太可能同意,张彤紧接着又做了一件事,便是逼迫俘虏的当地朝廷文官写手书,承认自己这个西川大长老。 尽管很多文官宁死不从,却还是有一些没有丝毫气节的害群之马,替叛军写了这份手书。 不过眼见就将平定四川的朱由校,可没什么兴趣去和张彤这样的小人物,去玩什么政治游戏。 很简单的道理,既然武力上能把你直接平定,那为什么要和你玩政治? 对这种反叛的行为,军事征伐,一向是宣示朝廷武力最有效的手段。 张彤的白日梦还在做,朝廷的平叛大军也是一刻没停。 “大长老,小皇帝率军到了宁川卫,我军兵败,崇庆州也被明军围了!” “怎会如此…我、我有十万精兵!” 张彤一抖,手中茶碗锵然落地,他面色苍白,只觉得脑上一晕,气血直冲而上,直接不省人事。 待他悠悠转醒,却猛然发觉,已被人五花大绑,缚于马上。 张彤不断挣扎,口中高呼:“你们要做什么!我们这是去哪?” 起先,没有人回话,直到有人不耐烦了,才是侧过来,先扇了他一耳光,才道: “嚷什么、嚷什么?” “送你去见皇上请罪!” 张彤大惊失色,挣扎得更加激烈,但这也不知是谁绑的,越是挣扎,便越是结实。 直到他有些喘不过气,才是喊道: “我有十万精兵,足以与朝廷对抗,你们放我下来,我封你们做长老!” “嘁——” 张彤这一番如同白日做梦一般的言论,引得周围土酋哈哈大笑,道:“就连大梁王在播州都被抓了,你还是省省吧。” “你想找死,我们还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