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一员牛录,便是伍应了,他用刀指着眼前这些朝鲜君臣,狞笑道:“呜里哇啦,叽哩哇啦……” 反正伍应是随便自创了一种朝鲜人听不懂的语言,就连后头的“金兵”们都是根本听不懂。 看着眼前手舞足蹈的金兵头目,李倧及金鎏都看得出来,这家伙很兴奋,很想做了自己,随即都是大为惊恐。 这时候,唯一还留下的将领李忠吉抽出刀,大声喝道:“护卫王驾!” 一声令下,数百名聚拢起来的朝鲜兵士倒是有些同仇敌忾的意思,鼓足了勇气顶过来。 “呜呜呜,屋里哇啦!”伍应随口又编了一句,然后捏着虎头大刀赶到李忠吉前面,挥刀就劈。 后金兵惯用的虎头刀分量极重,伍应使不惯,但李忠吉以为对方是女真将领,根本不敢硬打,从气势上就已经输了。 不一会儿,李忠吉的刀被打掉在了地上,人也被伍应一刀砍死。 随后,更多的金兵相继加入战斗。 一名金兵冲上前,一脚将眼前的朝鲜兵踹翻,骑上去便是一刀。 他身后又有一金兵,挥刀砍死一个朝鲜兵,转身暴喝一声,竟吓得在身后正要偷袭的朝鲜兵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股金兵的战斗力非常强悍,不一会儿,这数百名聚拢起来的朝鲜兵便被打得屁滚尿流,尸横遍野。 看着逃散的朝鲜君臣背影,一名金兵上前,摘下头盔,露出了正儿八经的汉人面容,问道: “将军,怎么追?” 伍应的脸上泛起狠色,“既然要做,就把他们一起都做掉,你们不用知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去办就是了。” “记住,今晚我们是金兵,觉华岛上的朝鲜大臣贵族,但凡是手里掌权的,能杀多少就杀多少。” “天亮前将铠甲烧毁,不要留下证据,你们各自回营,喝酒的喝酒,打牌的打牌,不要声张。” “至于那个朝鲜国王,我亲自去追,他跑不了!” ...... 李倧逃啊逃,很快发现,身边除了领议政金鎏,竟没有第三个人了。 最后一名敢战的将领李忠吉被那后金将领残忍虐杀的场面,深深刻印在了李倧的脑海中。 现在他才知道,自己急于让卫戍军出兵,坑死大将李兴立,是多愚蠢的决定,可是世间没有回头草。 杀入觉华岛的这支金军身着蓝色全身甲,很显然,正是在汉山城外击败李兴立的阿济格的部下。 那阿济格呢,会不会也已经登岛了。 想到这里,他更是浑身的无力感。 “跑?往哪儿跑?” 这时,一道人影从前面的拐角闪出来,李倧被吓得正要转身逃窜,却是双脚绊在一起,狼狈不堪的摔倒在地。 “王上,王上快走,我拖住他们!”领议政金鎏连忙俯身将李倧搀扶起来,转身一看,却是愣住了。 眼前的八旗正蓝旗牛录额真,却长着一张明人的脸。 “你,你是…”金鎏颤手指着眼前的人,忽然间想到的真相,令他头皮发麻,浑身发抖。 “嘿嘿,不错,我可不是什么金虏,我是张盘张大帅麾下莱州营海防游击将军!”伍应笑道: “我这次,是要让你们死个明白。” 李倧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