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蛋被捏了捏,面前这人长眼温柔地与她道:“你不用担心别的,新菜式可学会了?” 提起这个,拂满站得都直了些:“就,就这五日,我学,学了十三道菜。” 连大厨都说她有天赋。 如意眼眸亮了,倏地起身抱着她转了个圈,笑着夸她:“你真是我见过最聪慧的姑娘,以后这酒楼的生意可就看你的了!” 拂满被她夸得很不好意思,眼里笑意却是多起来:“好。” 说来也是奇怪,就年纪来说如意或许是还小些,但拂满对她却是很依赖,从她清澈的眼眸里看见自己的影子的时候,拂满就觉得还是可以活下去的。 沈岐远轻咳了一声。 如意放下了拂满,问他:“大人还有话要说?” “没有。”他道。 没有还杵在这儿做什么?她挑眉。 拂满笑着松开如意的手:“我,我先去看看,看看燕宁。” 说罢人就跑了出去。 如意后知后觉地转头,不屑地睨向他:“一个大男人说话还要避着人?” 沈岐远不恼,只轻声道:“你救了拂满的命。” “也算不上。”她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那些人本就是来追杀我的。” “不,我不是指苍耳山。” 唇瓣在杯沿上一顿,如意撇嘴:“大人这是又准备夸我善良温柔了?” 他顿了顿,摇头:“我是想说……你其实挺有人性。” 第33章 好看吗? 一口茶差点呛进去,如意咳嗽几声,脸都皱了:“也是我今日累了,若还有力气,大人这话便值得上几个铁拳头。” 有这么夸人的吗! 他神色正经,幽深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她,一动没动。 半晌之后,如意无语地发现,这人好像是认真的。 “说说吧。”她没好气地摆手,“大人先前是为何觉得我没人性?” “十几个绑匪,二十多个家奴,你说杀就杀,毫不留情,可像个有人性的?” “沈岐远我再说一遍,我没杀人,手上血都没沾一滴,他们是自相残杀。”如意伸出玉葱般的食指,认真地在他面前晃了晃,“空口白舌,莫要污人清白。” 他扯了扯嘴角,眼里略带嘲讽。 证据不证据的只是人间规矩,事实如何他与她都是心知肚明,又何必还要个好听的说法。 如意终于不耐烦了:“行行行,我动了杀心,我没人性,大人想怎么着吧。” 捉拿她?封印她?她未必就打不过他。 然而面前这人十分平和,剑眉朗目之中一丝杀气也无。 他只道:“这几日柳太师会派人四处寻你,你索性陪我去城郊外走一趟。” “做什么?”她不太感兴趣。 沈岐远没说,倒是手一翻,从袖袋里拿了个盒子给她。 如意接过来打开,就见里头躺着一副水滴状的红玛瑙耳坠,烛光一晃,华贵之气扑面而来。 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艳,却是啪地将盖子合上,斜眼睨他:“外头都说大人为官清廉,不好身外之物,眼下来看,倒也不尽然嘛。” “街边看见,随手稍上的。”他道,“就当谢你救了拂满。” 街边随手稍的,能用印着宝斋堂字样的锦盒? 如意勾唇,倒也没拆穿,只凑近他一些,轻声道:“既收了大人的礼,便也教大人一句:以后遇见心爱的小姑娘可不能这么说话,会惹人生气的。” 他不甚在意地问:“你生气吗?” 她耸肩:“我又不是小姑娘。” 也并不在意他为什么送她东西。 脸上神色淡了下来,沈岐远敷衍地应了一声,转了话头:“来这儿原是想告诉你,宁远侯在半个时辰前去宗正衙门击了鼓。” 但现在看来,全在她算计之中。 如意将耳坠取出来戴,侧着头笑:“大人这般,算不算与我同流合污?这一世清白可都要毁我身上喽。” “沈某会做好分内之事。”他面无表情地道,“一旦有证据,我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