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校园。 书吧里,顾寒山和耿红星、侯凯言三人各有表情。 顾寒山静静坐着,隔着落地玻璃看着外头的景色。 耿红星站在角落,小声跟部门经理陈博业沟通着刚才顾寒山说的合作想法。 侯凯言在用手机上网,查着顾寒山说的她父亲的视频,但是什么都没有。侯凯言小声问顾寒山,顾寒山告诉他已经删掉了。她把她知道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 侯凯言赶紧起身去找耿红星。两个人一起,跟陈博业讨论了一下这事。陈博业也在公司那边的内部系统调了资料来查。确认他们公司两年前确实是有这个视频,但已经被删除了。投稿人并不是活跃份子,只投过这一个稿。而当年负责的责编已经离职,公司里没人知道这事。 想要重新把这条新闻捡回来追踪后续,操作上基本没可能。 视频太短,里面全是路人脸,上哪儿找他们去?拍摄者也是偶然拍到,跟当事人都不认识,责编当然更不可能认识这些路人。估计当年追踪都不好追,所以这事放下了。 没有后续,没有推广,这视频点击量很差,没什么经济价值,更不会组织人手跟进了。 陈博业觉得没法弄,但顾寒山的条件太有诱惑力了。这样的新闻事件和主角,很难再遇上第二个。 别管真的超忆症还是假的,也别管是世界第一还是世界第二,就算是假的,但她演成这样,这么敢吹,那也是个大新闻。 “这样,先不着急答应什么。你们先稳住她,这事也不是一次两次就能定的,先问她要一些证明,证实她的话是不是真的。虽然你们自己亲身经历验证过,加上那个玩牌的小把戏也挺出彩的,但还说明不了她的案例这么牛逼。还是需要再多聊一聊。” 陈博业给耿红星他们下指示:“还有,你们套一套她的目的。找到这个跳水自杀的姑娘,让我们去采访后续,然后呢?她想找这个姑娘干什么?你们就说现在媒体这边受社会舆论监督,不敢碰这类找人的委托。因为以前出过事,有人打着一见钟情的名义,让媒体帮忙找人,包装得很浪漫,流量是有,但是社会影响特别不好,而且有可能一不小心就协助犯罪了。所以我们对这类事情审核特别严格。你们看看她怎么说。” “好的好的。”耿红星答应了。 陈博业继续指点:“别显出我们很想做的样子,这样太被动。她既然主动提出这个条件,证明她很想做,她才是被动的那个。明白吗?” “嗯,了解。”这些就是谈判策略。 “等你们回来我们仔细开个会,我这边也先安排查一查资料,找找脑科医生咨询。也问问上头的意思。回头你们把她约来公司谈。哦,对了,你们还可以唬一唬她,说我们会找最权威的脑科神经学专家来看她的病例,来跟她沟通。如果她是假的,听到这个她就会露马脚了。” “行,明白。”果然姜是老的辣,耿红星茅塞顿开,他问:“可如果她问起来我们怎么能找到那个跳水姑娘,我怎么答?我们怎么找人?” 陈博业道:“这个没关系,最重要是先查清楚她有没有这个价值,这事先拖着,我们慢慢想办法,然后合作的条件都可以慢慢再谈的。” 耿红星心里有了底,他跟侯凯言略一商量,一起回到了座位。 然后耿红星就开始发挥了,把陈博业教他的那一套拿出来说。 顾寒山安静听完,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开始在上面写字。 “你们想找最权威的脑科专家,我给你们介绍,简语教授。你们可以上网去查他,如果能找到比他更厉害的,就告诉我。我看遍了国内名医,有更好的我不介意继续看看。” 她写下了简语的名字、头衔还有他的电话号码。“这是他的电话,你们联络的时候直接说我名字,我怕他太忙没耐心跟媒体说废话。提我名字他就会理你们了。我是他最重要的病人。他可以证明我是不是世界最特殊的超忆症患者。” 耿红星和侯凯言有些尴尬。 顾寒山继续写:“这是我律师的联络方式,我五岁开始我爸找他做的保密协议。他可以为我证明我说的是否属实,没有我的授权,谁也不能看我的病历和诊疗记录。你们占了大便宜。还有,如果你们未经我同意就擅自发布我的相关内容,这位律师也会找你们的。”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