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口气。 她摘用棉签蘸取碘伏为伤口消毒,声音发哑,“有点疼,忍着点。” “没事。” “伤口虽然不深,但是有点长,需要缝针。”江云识将棉签扔到医用垃圾桶,低头看他,“可能会留疤。” 他们离得很近,沈砚清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眼里的自责。也许她在想,昨晚没喝多就不会跟他去了酒店,自然也就不会有现在的事。 “江云识,这只是我在制服他的时候不小心被划了一下。如果换成你,可能就不是缝针这么简单了。”沈砚清声音淡淡的,却很是认真同她讲道理,“我有助理有司机,并不耽误任何事。但若是你受伤,会影响很多病人的治疗。” 江云识紧抿着嘴唇,很深很深地看了看他,而后低声说:“先打麻药缝针,还得再打一针破伤风。” “好。” 沈砚清该是很忙的,这半个小时里电话响个不停。一只手拿着手机讲电话,另一只交给江云识全权处理。 此时江云识倒是希望他忙一些,分散分散注意力。再是承受力强的人,任人鱼肉的时候也要稍微做一些心里建设。 电话里秘书正在叫苦连天,因为早上有个很重要的会议,等了半天都没等到沈砚清,有人肯定又要借题发挥。而后得知他受伤,又在那端大呼小叫。 沈砚清说没有事,让他将会议延后便匆匆挂了电话。 公司里这些元老,都是跟在沈老先生身边几十年的人,算是看着沈砚清长大。即便他现在是沈氏的掌权人,有时也不免被当做小辈看待。 “回去记得伤口不要沾水,三天后需要换药,你若不方便来,我尽量过去给你换。” 江云识手法很利落,讲个电话的工夫伤口都已经包扎好了。 沈砚清试着动了一下,大概是麻药还没消,没什么感觉,“无所谓,实在没时间到时再麻烦江医生。” 江云识点头,摘了手套去洗手,而后告诉他,“去注射室打破伤风,我可能得去忙了,你自己去可以吗?” 沈砚清似笑非笑,“当然可以。” 两人先后走出治疗室,江云识站在走廊里为他指明去注射室的路,而后郑重地道了歉。 “都是朋友。”沈砚清单手抄着口袋,目光柔和,“好好上班,不要分心。” 话罢径直去了注射室。 江云识看着他被金色阳光笼罩的背影,忽然觉得他其实没有印象里那样高冷。 良好的教养让他不在别人面前摆出不可一世的姿态,可矜贵的气质和举手投足里自然而然的优雅,足以和普通人划开一道深深的分界线。 有的人不需要高高在上,会让人不由自主地去仰望。 . 沈砚清打完破伤风针去了趟派出所录笔录,折腾下来已经临近中午。 车上李梵问他是先回公司还是先去吃饭,没等沈砚清做好决定,李梵的手机响了起来。 对方自报是沁泉酒店的大堂经理。原是今早客房收拾房间的时候,在床上捡到一条铂金项链,坠子里镶着一对男女的照片,应该是很贵重的物品。 对方想征得沈砚清意见,是送过来还是如何解决? 沈砚清听罢,猜测应该是江云识落下的,便交代李梵让对方闪送。 待车子停在沈氏集团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