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识的担忧他又何尝不懂,可事已至此,只好走一步看一步。总归不会脱离到很离谱的轨道上去。 . 江云识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从房间里出来刚好看见沈砚清将食物摆上餐桌。 “就觉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他朝她招手,“过来吃饭。” “……这都是你做的?”她指着桌上的牛排和意面问。 “我只会做这个,别嫌弃。” 江云识摇摇头。哪里是嫌弃,她是觉得受宠若惊。有些想不到他做饭的样子。 “下午有事要做吗?” 她摇头,“没有。” 沈砚清将切好的牛排放她面前,随口问:“那我们去钓鱼吧?” “好啊。” …… 江云识以为的钓鱼,是找个海边或者池塘边,坐在帆布的折叠椅上抛鱼竿。然而沈砚清说的钓鱼,是在游艇的遮阳伞下,一边看风景一边等着鱼儿自己上钩。 “以前钓上来过吗?” “当然有,不过很少。” 她下意识道:“那你在这风吹日晒的图什么?” 沈砚清笑着刮她鼻子,“图安静的跟你多呆一会儿。” 江云识怔了怔,心头因为这句简单却温暖的话一荡。她觉着自己似乎应该给个回应,便主动牵起沈砚清的手,将他的手指攥在掌心。 “好啊,多久我都陪你。” 然而说这句话的人一个小时后又睡了过去。 沈砚清笑的无奈,如果不知道她的工作性质,几乎要怀疑是不是得了渴睡症。可另一方面也印证了她的工作确实很辛苦,连轴转的熬大班,对体力是严峻的考验。 沈砚清缓缓抽出自己的手,绕到后背抱住她,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睡得舒服一些。 没多久鱼竿有了动静。他因怀里抱着人不敢有动作。 “罢了,今天收获颇丰,不差你这一条鱼了。” 傍晚霞光铺满天际。两人开车返程,计划去哪里吃饭。 江云识彻底睡饱了,这会儿精神饱满,打开车窗吹海风。 “不然我们就在这边吃海鲜算了?” “也好。” 沈砚清正准备停车,手机响了起来。是褚云珩,说许久没一起玩了,想聚一聚。还特意强调没叫上次那个扫兴的人。 沈砚清没答应也没拒绝,只说一会儿给他回电话。正要询问江云识意见,她的手机也响了,不用寻思,肯定是杜安歌打来的。 “小十,你在哪呢?” “我在……”江云识顿了一下,模糊地说了一句,“我在外面正要去吃饭。” 杜安歌又问,“一个人吗?” “不是。” “我好久没见你了,今天能不能过来跟我玩啊?我也没吃呢,咱们一起呗?不然把你的朋友也叫过来。” 江云识扭头看沈砚清,用眼神询问他意见。可沈砚清似没懂她的意思,只顾淡淡觑着她,没给任何反应。 “那个安安,我等下回你电话好不好?” “好啊等你!一定要来啊,我刚好有事要跟你说!” “好的,拜拜。” 挂断电话,江云识问,“我们要去吗?” 沈砚清手搭着方向盘,“你说呢?” 她确实也好久没见杜安歌了,既然是朋友总不能让人家一头热。 “安安有事要说。” “想去瞧瞧?” 她点头,“有点好奇。” 沈砚清嗯了一声,“那就去吧。” . 从海边回来的路很顺畅,约莫三十分钟就到了dreamland。临下车前,沈砚清抓着江云识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整理好这才放她下去。 进电梯后江云识看了眼手机。杜安歌大抵是等得不耐烦,一连发了三条信息过来。江云识想着急性子没耐心,勾着嘴角回了句“已经上来了”。 就在十来分钟前包房里还热闹非凡,几个人聚在一块打牌,吵吵闹闹不亦乐乎。后来也不知是哪个输了遭受惩罚,竟站跑到大厅里摇曳生姿地跳起脱衣舞。 他们上来这会儿,那男的正扬着自以为魅惑的笑拉裤链,眼看浑身上下就要只剩一条三裤。 沈砚清瞥了一眼,伸手捂住了江云识的眼睛,“不干净,不准看。” “什么啊?” 所有人的注意力在那男人身上,并没有注意他们的举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