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了几日,今个就挨个上门查看。还有一个也是为着李家的事情,想快些把宅子定下来,日后李杜衡同明娇能顺顺利利地搬出来,不受那恶婆婆的气。 到底是要出门见人,紫竹给明月把头发都盘起来,带了一套珍珠头面,换上素色的对襟大袖衣,下身一件浅色长裙,袖摆绣着福纹,低调又贵气。 明月生得白,个子高挑,肩颈的线条好看,脖颈细细白白的,嘴唇红润有肉,眼睛冷沁沁的,笑起来却叫人如沐春风,一串散发着温润光泽的珍珠垂在白软的耳侧,日头一照,都分不清是珍珠在发光还是人在发光。 明月还涂了点口脂,她眉毛生得好,颜色对比起来,越发衬得肤白如雪,紫竹很稀罕,边给她打扇边笑道:“今个正好去逛逛钗楼,夫人再添几套首饰才好……日后的小主子不晓得要多好看呢。” 明月下意识摸了摸肚子,道:“万一是个郎君呢?” 明月接着便想起谢琅玉来,忍不住又笑道:“郎君不好长得太漂亮,若是女孩就漂亮一些。” 但若是个男孩,生成谢琅玉那样好看又不女气的郎君也是可以的。 翡翠提了膳食回来,明月便坐在门前吃膳,边道:“倒是能去逛逛胭脂水粉,钗环已经是够多了。” 紫竹给她到了蜂蜜水,道:“那京城里这些玩意花样可多了,有个满春楼,许多夫人都爱去……今个这时辰,一会去酒楼吃膳,还能叫上三爷呢。” 明月也有这个打算,忍不住笑了一下,道:“一会安顿好了,再差人去叫他。” 明月吃了没两口膳,明娇就来了,明月也不惊讶,叫人多添了一副碗筷,明娇便挨着她坐了。 明娇今个起了个大早,门口开门的门房都没她起得早。今个长辈们去瞧宅子,明月带着几个妹妹虽说是陪着去的,但是也陪不了多久,就是找个由头能出去透透气,把明娇期待的不得了,就惦记着在外头吃膳了。 见明月还在吃膳,明娇催促两声,自个只吃了两口便在外间打起转来,又去海棠树下溜圈,见这花开的又大又多,稀罕得很,叉着腰道:“这花都不招蝴蝶呢,倒是可惜了,我好会逮蝴蝶的。” 明娇屋里屋外地走了好几圈,像是一刻也坐不住了,搓着手道:“长姐,你可快一些,一会就要热起来了,现下吃饱了,一会可吃不下酒楼的膳了。” 明月好气又好笑,也不想听她围着自个嗡嗡地闹,捧着碗道:“你还有两个妹妹呢,且先把人都叫上,光催我一人是没用的……” 等一行人全都收拾好了,已经巳时了,明娇这个院子催一下,那个院子跑一下,东院西院窜来窜去,差点没急上火,总算是都收拾妥当了。 到了巳时末,一家子便上了车架,打侧门出了府。 京城街道多,谢家这一块叫长正街,地贵人贵,多是有些底蕴的名门世家,少有卖宅院的,仔细算来,已有许多年没听见有人卖宅院了,就算有一家随着郎君迁到别处去的,也叫这宅院空着,平日里留着亲信细心保养,是决计不会卖的。 而谢氏瞧中的两个宅子,在在长庆街,离长正街隔了两条街道,也算是达官贵人的住处,邻居都是有名有姓的,卖宅院也挑剔买家,单单有钱的人家是不会卖的。 一家人坐了好几辆马车,几个长辈要忙的事情多了去了,明月先是带着几个妹妹跟着一齐看了宅子,见几个长辈不需要搭手,这才带着妹妹们出去逛了。 今个天热,街上依旧热闹,外边车水马龙,马车上堆着冰车,明月摇着扇子,叫车夫把车赶到长顺街去了。 明娇同明淑早早就商量好了,这一日的功夫要如何消磨。 二人先是早间都未吃早膳,等到了位处,已是饥肠辘辘,带了帷帽,便急不可耐地奔向酒楼。 明月连忙叫住了人,又叫府上的侍卫嬷嬷把两个姑娘守好,又叮嘱了几声,这才放了人走。 谢望舒不想跟着两人去吃膳,便同明月去逛谢家的铺面,再挑拣些女儿家的物件了。 明月在铺子里认门面,再时不时查查账,路过绣楼,还给谢望舒做了几身衣裳,又给几个妹妹都买了钗,便带着谢望舒逛胭脂铺子了。 京里最大的胭脂铺子叫满春楼,整整三层楼,主卖胭脂水粉,也卖一些钗环衣裳,物件做得好,生意便好,因此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明月带着谢望舒进了楼里,便有个三十来岁的妇人来陪着,几人说笑几句便上了二楼。 谢望舒兴致缺缺,但是也紧紧地跟着明月,叫做什么便做什么。 明月同那妇人讲话,转头见谢望舒对这些都没兴趣的模样,不由道:“你若是觉着无趣,便送你去找娇姐儿了,她们怕是有的是乐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