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裴的你什么意思?” 姜琉这番发作来得突然,沈云旗和李鹤先是一愣,紧接着便连忙出声安抚。 沈云旗还一头雾水,嘴上却不停的劝道:“殿下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姜琉气得脸色发红,眼睛死死瞪着仍旧面无表情的裴长风,怒不可遏道:“误会?你看他这副不可一世的模样,眼中可还有本宫?” 李鹤瞥过去看了裴长风几眼,欲哭无泪道:“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裴兄并非有意冒犯殿下,实则他生来便是如此,面上生不出什么表情来,言语方面颇有障碍,因此便极少说话。” 姜琉有些听不明白,僵着脸问道:“什么意思?” 沈云旗苦笑着没说话,倒是一道嗫嚅不清的男声传来。 “回——回殿下——的话,草——草民天生面——面瘫,还——还结——结巴,并——并非有意冒犯,还——还望殿——殿下恕罪。” 姜琉寻着声音看去,是裴长风在说话。 这会儿仔细看来,他那毫无表情的脸上,僵硬至极,甚至因为着急解释,而涨得脸色通红。 既然冤枉了人家,姜琉哪好意思再撑着那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却也拉不下脸承认是自己的错,悻悻然又重新坐下,嘴上还在说:“既然你情有可原,本宫便不再计较了,你也不要再出来胡乱走动,省得旁的人见了也惹得心烦。” 他这话说得实在难听,沈云旗和李鹤听着心里都不是滋味。 沈云旗也只能顺着他的话说:“殿下说的是。” 裴长风没有说话,只是闷头闷脑的坐在椅子上,脸上还是那副冷漠至极的样子,也不知是因口吃说不出话,还是压根不想说。 李鹤就更不好说什么了,嘴边挂着尴尬的笑,比哭还丑。 一时间气氛有些僵硬,连场上已经分出胜负的家丁们都不敢上前来邀赏。 过了片刻,作为东道主的沈云旗率先打破僵局,试探着开口道:“这会儿日头西沉,不如正午那般灼热,来都来了,咱们不如骑着马沿着马场奔走一圈儿,晚些便去飞鸿居用晚膳,我请客!” 李鹤心下松了一口气,接着说:“正好,听说飞鸿居出了新菜色,正愁没去尝尝呢,殿下您意下如何?” 姜琉在说出那句话时便觉得不妥,心里已然有些后悔,他并不愿意因此败坏他与沈云旗之间的关系。 遂沈云旗一开口,他便点头道:“我来便是想借你的马场策马奔驰一回,连马都亲自带了来。” 姜琉都同意了,沈云旗两个自然没有不允的,一左一右簇拥着他往后面的马房去。 才走两步,姜琉脚下一停,颇有些不自在的回头看向坐在原位纹丝不动裴长风:“他怎么不来?莫不是因为本宫说了他两句心生怨气吧?” 李鹤扯着嘴角假笑:“他……他腿脚也不大灵便。” 他话音刚落,还不等姜琉追问,裴长风便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了两步,拉开长袍的下摆,露出明显长短不一的两条腿。 姜琉这下是真有些尴尬了,甚至有些恼怒裴长风几次三番让他丢脸,当即脸色一垮,转身便大步往外走。 李鹤和沈云旗对视一眼,忙跟着追上去。 “听说殿下手里有一匹从外邦进贡来的汗血宝马,不知今日可否带来?”沈云旗有意转移话题,便捡着姜琉心仪的话说。 说起这个,姜琉心中便有些得意,脸上满是欣然自得:“自然。” 说着,内侍白潼便牵着一匹通体漆黑,只额上和四肢马蹄上一点白的骏马走出来。 姜琉感受着沈云旗两人艳羡的目光,伸手抚摸骏马脖子上油光水滑的鬃毛,摸了两把才在白潼的搀扶下翻身上马。 “你们也将马牵出来,与我奔驰一回。” 沈云旗和李鹤齐声应是,待随从牵出他们的马后,一同骑上马。 三人骑着马在草场上慢跑,李鹤望着姜琉的马难掩羡慕道:“这普通的马到底是比不过大名鼎鼎的乌云踏雪啊,听说整个大楚唯有殿下和良妃娘娘手里有一匹,三殿下都没能要到呢!” 听他提起姜妁,姜琉顿时一肚子火,忆起害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