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臂膀,突然想起来,方才容涣也说过‘这是一件小事’,让她别再过问,而她却当真没再多问一句。 她有些哑然,愣了很久,久到容涣耐心即将告罄。 姜妁突然伸手碰了碰容涣被葡萄汁染得紫酽酽的指尖。 容涣拿起自己的手看,疑惑道:“怎么了?” 姜妁凑过去,在他的指尖轻轻偿了一口,长睫轻颤,声音有些哑:“甜的。” 容涣只觉得自己指尖一麻,紧接着,连带他的心口也开始发痒。 他直勾勾地看着姜妁那润色的唇,喉结滚动:“殿下……” 姜妁欺身上前,勾着他的衣襟往自己这边靠,莹润的水眸中秋波连连,她挑起容涣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他,挨着他的唇呵气如兰:“容相想不想试试你剥的葡萄甜不甜?” 容涣沾着葡萄汁的手克制的紧握成拳,随后按进一旁的水盆里,另一只手按着姜妁的脖颈压向自己,紧接着另一只手从水中抬起,带着一阵水花揽住她的腰身。 “你的伤……” “不碍事。” 搪瓷盆不堪重负“镗啷”一声落在地上,溅起的水花映照着跳动的烛火,下一瞬,那烛火也悄然熄灭。 素律听见一道搪瓷盆落地的声响,惊得浑身一跳,正要细听时,房内的烛火却突然灭了,顿时面红耳赤,却不知为何,长松了一口气。 转而去找宫女将汤泉殿那边收拾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素律在外头等得月亮一点一点偏西,房内才重新亮起烛火。 下一瞬,屋内便响起了摇铃声。 门没开,素律不敢进去,只好站在门外,轻声道:“奴才在,殿下有何吩咐?” “清空汤泉殿,殿下要沐浴,”说话的却是容涣。 素律应声要走,下一瞬又响起姜妁有些懒怠的声音。 “你也下去歇着吧,今夜不用伺候了。” 素律只觉得自己耳朵都在发烫,连声应下后,又将汤泉殿里,姜妁惯用的物件摆放在何处说了一遍,才迅速转身退下。 等周遭静下来后,容涣才抱着裹成一团的姜妁出来,她困得不行,嘴上还在念叨着:“你手别使劲儿,你放本宫下来,本宫能走……” 容涣什么也没说,却将她抱着更紧,迈步往汤泉殿去。 却在拐弯处和姜十撞个正着。 姜十先是一愣,继而对他怒目圆瞪,下意识做防守动作,满是警惕,又看见他怀里昏睡过去的姜妁,厉声质问道:“你对殿下做了什么!” “嘘,”容涣双目直视前方,这回连一丝余光都不曾落在姜十身上半分:“妁妁睡着了……” 他音色冷淡,绕在唇齿间的那个名字却缱绻万千。 姜十猛然噤声,呆愣的看着姜妁垂落在外的半截藕臂上,星星点点的嫣红。 再要看清楚时,却听容涣冷冰冰的声音:“非礼勿视,不懂吗?” 姜十一怔,失魂落魄的别开眼,再抬头时容涣已经抱着姜妁走近汤泉殿。 第二天等素律把姜妁喊醒时,房内已经只剩她一个人,容涣早已离开。 摸了摸已经彻底凉下来的床榻另一边,想必昨夜等她睡去,容涣便起身离开,毕竟京中还有嘉成皇后留下的烂摊子等他收拾。 姜妁掩唇打了个哈欠,她有些没睡够。 “殿下早膳摆在哪儿?”素律一边替她梳洗,一边问。 “花厅吧,”姜妁随便选了个地方,又道:“叫个人出来。” 素律吹了声哨子。 下一瞬便有人敲响殿门。 姜妁穿戴好走出里间,瞥了一眼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