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麻痒,不停扰动。 不对劲。 她马上查看了香粉。 ——须贪欢。 原来如此啊… 以她在教坊司的经历,当然知道这种香。 这是一种催情香。 比起须尽欢,它药效可大多了。 至猛至烈的催情。 最贞洁的烈妇,最冷淡的寡女,都会欲火焚身,在床上滚着扭着,不成人形。 欲望会打开内心最原始的兽性,驱使她们做出一些自己都想不到的,最娇媚的姿态。 或撅着屁股绷着腰,或捧着柱子张着腿,像雌兽求种一般。 此时此刻,什么尊严、清白都不重要了,她们可以委身给任何一个男人。 无论是乞丐,泼皮,登徒子,还是她们最恨的仇人。 看看量,足足有一个时辰。 她躺下来。 既是惩戒,受了便是。 何况,刚刚他的痛苦,已经快要把她也抽干了。 香静静焚烧。 她雪白的脸蒙上一层浓密的酡红,如醉胭脂。 本该致人欢愉的情欲,却因为焚烧吞噬得太过惨烈,她脸上有几分扭曲的痛苦。 在她身上,下体,伸开了无数朵花苞,巨大地、疯狂地、张力十足地张开着,渴望着滋养,渴望着充盈。 像猫儿一样挠着她。 很痛苦…或者说,很空虚。 她的双腿不自觉得绞在一起,互相挤压,互相收缩。 只因为那个隐秘的角落传来的阵阵空虚。 这种挤压却只如扬汤止沸、隔靴搔痒,怎么也得不到满足。每次挤压相当于蜻蜓点了一下水,马上又消解了。 不彻底,没有用。 焚烧着心,焚烧着魂。 … 香逐渐烧尽。 天色暗下来。 黄昏的晚光打在床上,昏黄暧昧。 给床榻上的清淡美人平添了几分人间烟火,人间炽热的欲望。 屋门打开,进来一人。 李云容认得出来,不看也不知道。 因为嗅觉被放大了无数倍。 “王爷的惩戒,我受完了。”声音喑哑干渴,又娇嫩媚柔,无限媚意。 她听见了自己这般变形的声音。 她看向他。 那双眼睛。 仍有神智,所以眼里仍有平日那种清润。 但更多的是迷蒙而充盈的情欲,泛滥翻滚,弥漫不止。 像是在清冷无言的冰雪上,洒上了闪烁的花火。 像一口古井,最底下是无波的井水,经久不动,上方却弥漫着情欲的紫烟。 他偏过头,不再看这个眼神。 “走吧。”他说。 她想尽量正常地走出去。 她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情欲浸染的身躯,连衣纱的刮动都能激起皮肤一阵阵刺激。 她不由缩了缩身子,眯眼坐了一会。 然后她扶着桌子,撑着自己站起来。 她的身躯本就娇小轻薄,被这香完完整整熏了一轮,软得如同没有骨头。 从床上起来这一下,竟然像被卷起的薄纱一般,软绵绵轻飘飘。 好像可以折迭,好像随手一拽就整个过来了。 却还在一步步往门口挪。 香已止,后劲却大。 身上如同被数万支小火苗炙烤着。 火苗滑滑地炙烤,还伸出火舌舔舐。 热,痒,钻心。 嗅觉触觉都放大百倍。 所以向门口走去时,站在那的他,男子气息百倍放大。 她不受控制地向那个方向倒去。 落入怀中。 男子的气息铺天盖地灌来,她渴,又焦急,双手便去扒他衣衫。 “给我…” 千娇百媚的神态,娇软欲滴的嗓音。 … 酥软无骨的身体入怀,还散发着奇异的诱香。 他的心狠狠地荡了一下。 她睁开眼,润润地瞧着他。 迷蒙的眼波,流转勾连。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