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婢。”陆骁面容冷峻,声音也冷漠,“她只是孤的贴身宫女,三弟慎言。” “哦。”三皇子没心没肺惯了,并不觉得御婢这个词有哪里不妥,只以为云霏霏并非传言中的那个美人。 但他觉得奇怪,不禁又看了云霏霏一眼。 云霏霏低着头,三皇子看不清楚她的脸,只看得出她曲线玲珑,小腰尤其纤细。 这样的身子,哪怕姿容平平,抱起来也足够过瘾。 三皇子目光太放肆,陆骁忍无可忍,不发一语地越过三皇子,带着云霏霏进到帐内。 三皇子终于看清楚云霏霏的脸。 那小宫女姿容艳绝,令人目眩,明明就是太子心爱的美人。 “二哥果然把那美人带来了,”三皇子面色凝重地摇着折扇,“我得去跟岁岁说这件事才行。” 另一头,谢肆正在营帐内与贺烺讨论围场的布署。 这次秋猎,御林军加金吾卫总共一万多余人,可说将整个围场围得水泄不通,谢肆却有一种野性的直觉,隐隐约约觉得今年的秋猎不会太平静。 十五年前,谢肆便是凭着这股直觉救下了陆骁,护住了偌大的皇城,谢肆不敢忽视,格外重视围场守备。 围场平日里都是封闭的,但足足有方圆几百里,即便四周都有人守着,贺烺更是提早一天抵达,带着金吾卫里里外外的梭巡,也无法保证万无一失。 “明日你务必让金吾卫盯紧营帐四周,”谢肆顿了下,沉吟片刻,“尤其是太子营帐。” 贺烺骨子里就是个肆意不羁的主,从来不会因为谢肆是他的师父,就盲目地言听计从,他略略思索,点头道:“我明白了。” 惠嫔被掳一事处处充满诡异,暴徒一个也没捉到,景帝暴跳如雷,金吾卫更是丢尽脸面,要是秋猎时皇上的妃子再出什么事,那贺烺就不止丢脸,恐怕连小命都难保。 讨论就此告一段落,贺烺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就要离开,谢肆却突然问:“太子身边的那个小宫女,你可认识?” 谢肆是个单纯无趣的人,他不止活得很枯燥,还不近女色,不仅年过三十还未娶妻生子,身边更是连个通房或是知心人都没有。 这十五年来,谢肆身边从来没有过任何女人,断袖之癖的传闻也因此甚嚣尘上。 要不是贺烺知道谢肆的过往,也都要以为他真喜欢男人。 向来对女人不感兴趣的谢肆,突然问起陆骁身边的宫女,贺烺实在很难不多想。 云霏霏是祸水,也是尤物。 她比贺烺见过的任何女子都还要美,就连太子那样无欲无求的谪仙都能为她走下神坛,谁也不能保证谢肆不会被她的美色所惑。 这妖女。 贺烺见谢肆神色认真地等着他回答,忍不住在心中暗骂下云霏霏,他可从来没见过师父对哪个女人感兴趣。 谢肆见他迟迟不语,蹙眉道:“怎么,不认识,那可听太子提起过她是哪里人?” 贺烺觉得自己大概疯了,他居然觉得师父语气带着微不可察的失望。 贺烺:“是不认识,不过我知道她的来历。” 谢肆漫不经心地点点头,低头整理起桌上的图纸,俊美刚毅的脸庞却流露出一抹兴趣之色。 “我今日听说她是沈太医的表妹,她是京城云家的人,还是兰陵肖家、河南崔家、吴兴徐家的?” 承恩伯子女众多,嫁在京城的有,远嫁他乡的也不少,没有仔细打探的话,的确猜不出来云霏霏到底是沈言之的哪个表妹。 这下不用猜了,贺烺确定师父对云霏霏很感兴趣。 贺烺盯着谢肆英俊的侧颜好一会儿,才抱着胳膊,懒洋洋地往椅背一倚,m.xIaPe.coM